在内里吃完晚餐，方夏带着符堇在小区四周转了一圈，算是饭后漫步，也顺道熟谙一下此后的糊口环境。回到公寓八点多，方夏和符堇一起在网上看了一部电影，然后沐浴上床，就再没靠近过那放着小纸箱的书桌。

“床单小了。”方夏在床上一个翻滚，随后挺身坐起来，顺手从口袋里摸脱手机，翻开购物APP，“我还觉得能用呢！辛辛苦苦从寝室带过来，成果还是得重新买。”

落地窗前放着一套桌椅组合, 一张不大的实木圆桌，和两张深灰色的沙发椅。方夏把单肩背包扔在那沙发椅上，条记本电脑和耿书郸给的那一小纸箱的书一起, 放在床尾从电视柜延长出来的狭长书桌上。在书桌的中间靠墙位置，给符堇放那两只装了糖的玻璃密封罐。

遇之，务必退避阔别，牢记牢记！

符堇隔着密封罐的玻璃壁，戳了戳糖果，才收回击。他的视野落在一旁的小纸箱上，温和的神采从眉宇间淡去，重新变得清冷。

“……”这是闲得蛋疼吧？“没其他事我挂了，忙着呢！”

方夏拉开窗帘, 落地窗的设想，让内里的阳光极大限度地照进房内，让全部房间刹时亮堂起来。

方夏钻进被窝，跟符堇道了晚安，按例给对方留出半张床后，便蹭着枕头睡了。

“不可吗？”

感受就像他还活着一样……

“我过两天去C市找你，你把地点发我一下。”耿书郸道。

方夏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坐下，翻开那本《鬼节公例》。这是一本用羊毫小字誊写而成的手抄本，大抵好些年前的人誊写的，用的是繁体，竖排成句，从右往左的浏览挨次。作为国画系的门生，方夏研讨过书法，临过古籍字帖，看懂题目不大，但是本身没有兴趣，看了没两页重视力就开端涣散。

符堇拇指按在页面的最后一字上，眼底一片阴冷。

符堇低头看他。

无形者，杀人索命，祸及人。

“自在安闲，非常清闲，总之比在耿家过得好就是了。”方夏翻了个白眼，说道，“你就为这特地打电话过来？”

他是生而无形者，耿家人不晓得，方夏现在也不晓得，但防备于已然，这方面的认知，他不想让方夏感染半点。

不，即便是在他活着的时候，他也从未参与过这类噜苏却温馨的事，有的是只是子虚的谎话和冰冷的叛变罢了。

遇之，驱之度之；

方夏：“……我饿了！”

符堇看着密封罐里的糖果，眉宇间闪现出一丝可贵的温和。

方夏：“……在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