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承郁低头埋在我的颈窝,冰冷的舌尖在我脖子上悄悄舔舐,如同一条矫捷的寒虫在接收青汁,所到之处绵绵痒痒的。
当时我被高兴冲昏了头,一心只想着回家看望奶奶,底子没重视到护士长的非常,以她平时对我刻薄的态度,又怎会美意的主动提出让我休假。
我晓得他活力了,但我更委曲,本身重新到尾都被当作猴耍,精力都快吓奔溃了,他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?
淡淡的杜若香扑鼻而来,我惊然抬开端,映入视线的是方承郁那张古雕镂画的脸,他微微翘着唇角,似笑非笑的看着我,“月月这么急着叫为夫出来,但是想与我‘深切’体味?”
“方承郁,你够了!”
或许是气炸了,使我健忘站在面前的是一只鬼,竟扬手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,清脆的一声“啪”响,白净的左脸垂垂发红。
我脑筋乱哄哄,表情非常庞大地盯着本身的手看了好久,深吸了口气,走出换衣室。
究竟证明,我公然还是高估了鬼的操行涵养……
护士长扯出一丝生硬的笑,“不客气,路上重视安然。”说完,她回身往电梯处走去。
我愣了一下,仓猝点头。
可谁晓得,方承郁竟沿着脖子一寸一寸往上挪,一下子堵住我的唇,同时激起了我心底哑忍已久的肝火。
我叫苦不迭,妈蛋,谁能奉告我这是甚么消痕法!为了不让本身收回尴尬的声音,我唯有死死咬住下唇。
过了约莫一分钟,身上不但没有疼痛落下,连周身的温度都渐渐上升。展开眼睛时,方承郁已经走了,我脖子上的淤痕也随之消弭。
见过不要脸的人,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鬼。
刚走出门,就瞥见护士长劈面而来,看模样她的表情不错,走路哼着小曲儿,只是在瞥见我以后,神采就变样了。
不知为何,我顿感背冒冷气,他的话怪语阴风的,弄得我浑身不安闲,有种被算计的感受。
我眼皮一抽,这家伙太会趁火打劫了!明显是他种下的恶果,反过来还要求我亲他一下,才肯消弭这该死的吻痕!
方承郁低笑起来,一双好像上弦月的桃花眼微微上翘,指尖悄悄摩挲被我亲过的处所。
眼看上班时候快到了,我心一横,踮起脚尖,完成任务似的缓慢地在他薄唇上啄了一下,鼓起腮帮子指着脖子说:“快点抹除它。”
闭上眼睛,我做好受死的筹办,只是,在眼眶打转好久的泪水,不争气地啪嗒滴落。
“你肯定要这么做?”
方承郁略微一愣,不成置信地瞪着我,褐色的眼眸逐步变成猩红,披收回杀气腾腾的气势,砭骨的寒敏捷将我包抄住。
我剜了他一眼,碍于有求于人,并没有急着推开他,而是谨慎翼翼的问:“方承郁,你可不成以消弭我脖子上的陈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