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轮圆月,却被涂成了血红之色,仿佛要滴下血来。
又是一轮明月,不过不是圆月,而是弯月。
丹青右边的有一段注释,上书:“某年某月某日,余夜宿东溟海坐忘山。半夜时,明月由金黄转为血红,余异之,不知其故。时,赤红月光覆东溟海,海水皆赤。海中妖兽喝彩雀跃,似迎节庆普通。鱼鳖虾蟹纷繁跃出海面,望血月而拜,吸吮血月之明光。当时,从未见过之海中妖兽,常日里仅记录于书上之类属,余亦尽览无余。似磨盘般蟹龟,爬满海滩、礁石,不下数万。而如人般鱼虾,从海中跃上半空,吸吮月华之,比比皆是,几覆海面矣!此异象约三个时候,后血月便在一炷香工夫由赤红转为金黄,与常日无异。而鱼鳖虾蟹类,则纷繁遁入大海,杳无踪迹。今后,余常常忆起此事,如梦普通。讲与人听,信者少,疑者多,亦有道友嗤笑。余一笑置之。宇宙洪荒,六合玄黄,日月盈昃,辰宿列张,岂是人力所能破解?特将此异象记载于此,以供先人阅之。”
金刀堂弟子苦笑道:“师兄,还是你去吧,我一见到大蛇腿肚子就颤抖抖,恐怕它吃了我。”
厥后看得人也将信将疑,只当是看一本休闲时的妙闻书。
范逸之笑着算是回应。
一阵晚风吹来,遍体生寒。
“太不成思议了!”
金刀堂弟子猎奇的问道:“范师兄,你和这条蛇常常去那里玩啊?”
一人一蛇便别离,各自返回住处了。
海中的大鱼常日里可贵一见,一条条人般大小的大鱼也纷繁跃出海面,或跃上半空,对着血月几次点头,而海中另有无数条大鱼挤成一片,密密麻麻,鱼身在海中停止不动,只要尾巴轻摆,鱼头则暴露水面,张大鱼嘴,朝向血月,仿佛在吸吮甚么。
书上写了很多人的讲明:
日子又一天一天畴昔,那些当初还很青涩的灵果也渐渐的熟透了,阿蜿和范逸之又将这些灵果采了来吃,直到吃的那棵灵果树上一个灵果都不剩。
一本写着《幻真拾遗》的书进入范逸之的视线。
范逸之站在地上,瞻仰天宇,形单影只。
这是为何?
“六合之大,端的是无奇不有啊!”
范逸之可不管它这一套,爬上阿蜿的后背,催促它快走。
就是在落星原,范逸之孤身一人奔逃之时,因为有傀儡傍身,又懂禽言兽语,以是固然有些惶恐惊骇,但本身仍然信心满满,以为本身绝对能够逃出落星原去,从未有过绝望之感。
金刀堂弟子道:“我们那灵兽坊也就豢养二十头金驼罢了,其他的妖兽还真没如何养过。金驼我倒不怕,它们脾气暖和,食料不过是些草料罢了。可这巨蛇,我可惊骇。”
下一次再结出灵果,不知何年何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