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景深又咳嗽了声，身子一晃，几近歪倒，忙伸手撑住地，才又说道：“小唐、他能做的，我尽也能做……就算是、是他不能的，我也……使得……只求大人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已经气喘吁吁，便说不下去。

林沉舟听到这里，手一动，*见着了，觉得他又要打本身耳光，先是吓得捂住脸躲了躲，俄然间又想开了，便罢休道：“爹如果能消气儿，那就打我罢了……”说着，便仰起脸来。

林沉舟眼中透出厉色，盯着她道：“你最好检点些，倘若再叫我听到你在外头叫唤一句，亦或者去书房里拉拉扯扯，他便不必死跪着，我只叫他立即就死！――你可明白了？”

半晌，林沉舟才回过身来，他悄悄地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凌景深，看了一会后，点头淡淡道：“很好，便跪着罢。”

*传闻父亲返来了，吃紧忙忙就赶去见，正林沉舟走到书房门口，忽地看到凌景深还跪在里头，便一声嘲笑，回身要走。

林沉舟淡淡一笑不语，只是冷冷看他。

小唐全想不到竟会如此，幸亏他反应极快，不等林沉舟双膝着地，便急俯身上前，用力握住林沉舟的手臂扶起，急得拧眉道：“恩师！你这是做甚么！”

林沉舟道：“现在悔怨，却还来得及。”

林沉舟不睬凌景深，只抬眼看着小唐，问道：“你为何这会儿来了？”

那小厮不解，还道：“必定是错的极短长，不然的话何至于如此呢？”

林沉舟见她出去了，便道：“你把房门关起来。”

凌景深看着林沉舟的背影，半晌，便伸手一抖袍摆，缓缓地冲着他跪了下去。

当下*便叫丫环筹办热水，沐浴过后，便安息了养神，次日早上起来，丫环们服侍着梳洗了，林*便想着要去给林沉舟存候，好歹说一说昨日之事。

丫环们见状，便也忙出去，安慰道：“女人，凌大人既如此说，我们还是先分开罢了。”

*顾不得羞怯，道：“爹……凌……他已经在这儿跪了一天一夜了，水米未进，铁石人也受不住，如许岂不是会死？”

这日傍晚，林*探听着林沉舟还未返来，凌景深还是跪在书房，她早已没了昨日的安适笃定，一时心急如焚，也去看了两次凌景深，他竟理也不睬她，她强行去扶，他只将她挥开，逼得急了，便厉声呵叱。

没想到凌景深如此一跪，竟又是一天。

林*怯怯地走到跟前儿，道：“我晓得爹是为了我好，我也晓得毅哥哥是最好的……但是，我现在……只喜好他……”最后四个字，声如蚊呐。

林*吓得缩了手，泪却掉了下来，望着凌景深，见他固然口里这般说着，却向着她微微一笑，眼睛一眨，表示叫她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