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真想了会子，只嗫嚅道：“我、我并不是很喜好此人……”

又加上凌绝此人外禀冰雪之姿，内则经明行修，常常应对起来，那等少大哥成气度，辞吐举止皆是不俗，委实锦心绣口，令人倾倒。

应兰风见她如此说，却笑道：“这是甚么话，他现在已经投诗给我，我也已经回了诗文给他，现在满京内的人大抵都晓得了……何况就算他不投诗过来，我也很属意他的，又怎能不为他出几分力呢。”

怀真听了，也敛了笑容，想到林*跟凌景深之事，又想到那日，傍晚烟雨当中，小唐单独一人在小酒馆内自伤的景象。

凌绝抓着他的胳膊，停了停，又喃喃地说道：“哥哥，不要再耗了……你已是如许的年纪……何况，怀真mm内心……也是有我的。”

郭建仪胸口微微起伏，一气之下，几近要立即将凌绝丢开去，但是看着他醉意昏黄的模样，却究竟是不忍心，因而抬头深深地吸了口气，才又半扶半抱，带着他往外而去。

正在瞬息之间，忽地有一人上前道：“启禀吾皇，皇上长命千春，必定与日月同辉，若要立谥号也是千年以后，似我等寒微臣子，不过百年寿命，又那里敢妄自揣测？”

瞬息，郭建仪便道：“小绝，你醉了，我送你回府罢，免得你家里担忧。”

应兰风大笑，连连点头称是，俄然想到一事，便叹道：“说的虽是很好，只可惜这般品德，现在竟还是孤家寡人一个。……我因在外头两年，也不明白，竟想不到他那跟林御史家的婚事如何就……说来也甚是古怪，好端端地传出那很多流言来，真真儿是众口铄金，积毁销骨。”说着便点头。

凌绝拱手朝上，道：“微臣不敢坦白，只因微臣心中，已经有了一名良配。不敢负她。”

世人听了，不免都看凌绝，有那些羡慕的，也有暗中诧然的，郭建仪在坐，便抬眸看去，只见凌绝微微一怔，然后便道：“请皇上恕罪，微臣不能攀附公主。”

又因幼年自大大才，对别的公侯朝臣们应对当中，不免偶尔透露些许倨傲之色，但是不知如何，每次面对应兰风，却老是言语可喜，态度别有一番恭谨之意，与对别人的景象分歧，是以应兰风心中对他便更加爱好。

成帝笑着点头，将世人又看了一回，俄然叹道：“话虽如此，朕只感觉迩来精力倦怠……却不知，朕如果千秋以后，世人会如何评价朕呢？”

这一日，会试中提拔而出的贡士们皆进宫面圣，在宣和殿前，由成帝亲身过目甄选，排布名次。因众官员早便分歧推举凌绝，成帝便格外留意，公然见他满篇斑斓，非论是贴经，墨义，诗赋俱是上佳，别的经义，论，策也是笔底生花，字字珠玉，且立意极好，不落窠臼，可见是个满腹经纶，文思敏捷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