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道:好,你若不嫁,那唐叔叔也不结婚了。
第一个音入耳,小唐已经明白她所弹的是甚么,内心一动,当下便端了那杯茶过来,目光仍只是紧紧地盯着她一举一动,颦眉垂首,渐渐地饮了一口清茶。
怀真笑想:“这个怎会不晓得。”面上却道:“平白无端的,何必尽管问我呢?”迈步还是要走。
小唐心中暗叹,便轻声道:“怀真,可记得我曾同你说过,你若情愿,大可再同我说……”
小唐盯了她半晌,心头意动,但是固然不舍得分开,但毕竟时候不早,何况再相处下去,只怕他情难自禁,不知又作出甚么胡涂事来,是以只得敛神说道:“我、该去了。”
怀真哑然,便道:“凌公子如何来了?”
小唐缓缓说到这里,声音里有一抹轻笑,低低道:“你自想一想……”
怀真见他主动提起这个来,不由笑道:“听是传闻了。”
凌绝见她反应如此,不免上前又要扶住,怀真几近觉得是在梦中,喃喃道:“你公然是说真的?”
俄然怀真略抬开端来,问说:“唐叔叔从外头来,可不知熙王殿下如何?”
凌绝笑了笑,说:“先前跟恩师在书房内说话,不料唐大人来此,说是看望mm,我正也担忧着,本想一块儿过来的,偏恩师又留着说了会儿,才得空呢,便从速过来了。”
怀真双颊又是红了一片,才袅袅站起来,垂首道:“班门弄斧,不成体统,唐叔叔莫笑。”
本来因白日郊行之事,应翠发觉应玉似对李霍有些非常,逼问之下,到底晓得了真相,返来便跟许源禀了然。
怀真不免想到那首“天下那个不识君”,倘若凌绝是因为这而起意的,那可真叫人哭笑不得了。
小唐略一思忖,忽又问道:“莫非……跟你所说的那话本有关?”
小唐望着她,不由便道:“你既故意,连我信笔所写都记在内心,又何必老是……”
两小我各自定神,半晌,小唐才说道:“我今儿因听闻熙王殿下的马惊了,差点伤着你,故而特来看看。”
怀真羞得转开首去,小声说道:“唐叔叔快罢休。”
现在里头小丫环们闻声,便跑出来看,怀真上前一步,对上凌绝的眼睛,咬牙沉声说道:“你给我听好了,若真的是皇上赐婚,我当然没法抗旨,只要一死罢了!”
两两无言,小唐看看那架琴,便道:“方才但是在练琴?有这兴趣,我便放心了。”
本来这首“高山流水”,天然是指的俞伯牙钟子期之间,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,但是小唐写下的那句,倒是名篇《滕王阁序》里的一句,指的却也正有此意,是以竟是浑然天成的符合。
李贤淑见她如此,忙抢上前去将她抱住,悬着心含着泪,道:“你这个孩子是如何了?产生何事了?”本来李贤淑方才在外问了丫头们,不料她们也不知究竟,只说唐大人来过以后,小凌公子又来,也未曾进门,只说了几句话便走了,转头女人便是如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