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兰风道：“不敢当！林大人功在社稷，大家皆知罢了。”

景深听着声音委宛清丽，微微一怔。

没想到厥后许源殁了，应竹韵瞧着谷晏珂的意义，却像是“东边日出西边雨，道是无晴却有晴”。他故意勾搭，何如许源才丧，不好做出来，如此两个成心偶然地过了一年多，才终究透了点动静出来。

怀真内心又觉希奇，又有些受用，便道：“林伯伯，你倒真的要好生保重身子才对，其他国事等，忙到多久也是忙不完的……”说到这里，又自发鲁莽，便也害羞笑道：“现在竟换我多嘴了，林伯伯所做的都是端庄大事，本来也轮不到我来多口的。”

倘若小唐有个万一，岂不恰是她的罪恶了？是以晓得唐夫人病了以后，怀真才不管不顾，亲身到唐府顾问，看着唐夫人蕉萃悲伤之态，几次话到嘴边想要请罪，却毕竟又忍了下来。

怀真跺了顿脚，竟跑到林沉舟跟前，也并不管甚么体统，只是紧紧地握住他的手道：“这实在是再好不过，林伯伯！多谢你奉告我！”

是以一时倒并不焦急归去，举步走到湖畔亭子内，便在石凳上坐了，低头看那湖面水禽游弋，却见那一对鸳鸯，时而追逐玩耍，时而分开玩耍，时不时地将头埋进水里，瞬息似是累了，便游到那荷叶底下避暑，兀自嘴对着嘴，你替我梳翎毛，我替你捉痒，委实娇痴敬爱。

林沉舟转头看他，呵呵一笑，隔了会儿，才说道：“先前在泰州一别，而后竟没有机遇再跟怀本相见，人老了，记性也更加差了，倒是不由地想起她来，恰好儿本日有空……怀真会不会觉着林伯伯太冒昧了？”

林沉舟在旁看着这一幕，久久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