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真微微地有些脸热，便道：“那里是好话，不过是实话罢了，太太不信，自出去探听便是，内里的人夸奖的更短长些呢。”

小唐这一去，当夜竟未回转，先前见暮色/来临，又等了半个时候，便见跟从小唐的小厮返来，报说小唐彻夜不会回府，让太太早些安息，不必等待。

正说话间，就见小唐迈步出去，本来小唐进门之时，就传闻怀真也在，便不觉惊奇，上前先给母亲见礼。

怀真本来就有些狐疑林沉舟故去的过分俄然，并不像是因病而起……何况小唐昨日返来的神情仿佛也很不对，那哀恸当中，竟还带一些怒意似的，但是她固然心知或许有别情在内，只是不好同唐夫人说罢了。

怀真听了前头那句，模糊猜到唐夫人的意义，只是不敢接口，就也靠在她的肩头，冷静地有些入迷。

唐夫人微觉难过，说到这里，便欲言又止，晓得有些话不是能随便出口的，便又笑道：“反正我只当你是我亲闺女罢了。其他的……就不能再得陇望蜀了。”

小唐听了这句，再忍不住，便复跪地，拧眉带泪，低着头道：“母亲，我有一件事要奉告母亲。”

到了唐府入内，公然丫环们说小唐不在家，怀真细看丫环们的神情，一概如常，便明白她们多数尚不知林沉舟之事，是以怀真便不张扬。

现在见唐夫人惶恐，怀真只好温声安抚，只道：“他们听不逼真，说的颠三倒四……太太先别镇静起来，此事等唐叔叔返来，天然明白。”

那小厮战战兢兢，道：“详细事件小人也不清楚，只是模糊听人提及来……本来这林大人不是好死的，他们说、说……是被太子殿下生生逼死的！”

“被太子……生生……逼死？”唐夫人满心骇然，一时呆若木鸡。

小厮磕了头，便忙去了。

唐府的小厮去后，唐夫人如在梦中，半晌才回神，就看怀真，道：“这……这竟是如何回事？”

如此，又过了半个时候，外头才有丫环来报，说道：“爷返来了！”

怀真闻言，便派了小厮回应公府，说了要过夜唐府之事。

小唐道：“母亲热勿过于惊悲，孩儿方才……已经去林府看望过了，怕别人说了，母亲不知端地，才特地返来奉告一声，现在还要立即出去筹办……恩师的、后事。”说到这里，那眼中的泪，如断线珠子普通，纷繁洒落。

唐夫人本提及埋没的苦衷，正有些忧愁不快，听怀真这般说，竟又忍不住转忧为喜起来，笑道：“唉，恰好你这孩子会说话，必定是你跟你哥哥豪情跟别人分歧，见我念他，你内心不受用了？故而又给他说好话。”

现在怀真已又回到唐夫人身边儿，便握住她的胳膊，有些担忧地看着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