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真将她抱住，只感觉已经肥胖的一把骨头，好端端地一个花儿似的女孩子，竟被煎熬如此……怀真不由也湿了双眼，忙又忍住罢了。

怀真看着含烟蕉萃干枯的脸容，心中甚是疼惜，便道：“那药多数是有题目的……但是毕竟这宫中是淑妃一手遮天，就算我方才说穿了，只怕不过是鱼死网破罢了，现在只一步一步行事……先戒了那药，今后，姐姐行事也务必再多上心，一应的药，吃食等，都谨慎些……”

含烟见她兴趣昂扬，就握动手，含笑叮咛道：“你呀，别生在福中不知福的，唐大人那里是个喜好自大的人呢了？我固然在内宫里，外头的事儿少知少觉，却也明白，唐大人委实是个可贵的……皇上喜好他喜好的了不得，但是他毕竟尚年青，又是那样个出身，皇上倒是故意给他升官，又怕如此年青，便位高权重的……只看今后罢了。”

怀至心中惊奇，不能明白。

小唐心中掂掇，不由想：“怀真又有甚么故交了？既然不是姑奶奶，也不是郭建仪，那……又是谁？”

淑妃怔怔地盯了怀真半晌，眼中恨火交叉，听到这一声，才反应过来，蓦地见世人都跪在地上，惊心之余，有些不测，便道：“都跪着做甚么？”

吃过晚餐后，怀真便用心留下很多宫女内侍在跟前儿，就跟含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，说的都是些外头的事，一会儿是说应兰风升了尚书，或许皇上会许含烟探亲……一会儿又说郭建仪在户部做事超卓，受了多少嘉奖等等。

半晌，淑妃忽地嘲笑了两声，模糊念叨：“莫非真的是那余孽未死不成！”

此即，淑妃面上仍有些惊奇不定，见怀真浅笑低眉，缓缓说道：“臣妇出言鲁莽，竟惹得娘娘大怒，还请娘娘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