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真说的天然是究竟罢了，然小唐恼羞成怒，便要把她捉来……

怀真担忧的自不是应兰风，听了这话，心头却也安了几分，又道：“现在朝中没有太子，你感觉皇上属意谁呢？”

成帝道：“都是朕的儿子，朕一视同仁罢了。”

淑妃蓦地起家，瞪着成帝，一言不发。

含烟开初还没听出这此中的意义来，刹时明白过来，顿时神采乌黑，昂首看着成帝，竟答不上话来。

只是怀真毕竟心灵，听小唐方才警告的言语，又嗅得朝堂上的气味不对，才壮起胆量，跟小唐说了这些话。

寝殿寂静森冷，成帝昂首唤道：“来人……良妃呢？”

成帝正恍忽间，听了这声儿，才觉悟过来，抬眸看向火线，一时没了声响。

成帝蓦地皱眉，喃喃道：“比来朕一向都没见怀真……倒是该传她进宫来了。”

含烟在旁，忽地有些悔怨，正踌躇着要不要退下，却听成帝叹道：“爱妃毕竟也是老了。”

淑妃说罢，成帝如有所思地，问道：“你内心盼望着肃王为太子？”

杨九公怔道：“皇上说的是唐三少奶奶？”

厅内无人，小唐肃立半晌，双眸略见泪光，终究却敛却悲容，疾步出门。

淑妃道：“现在不过是肃王跟熙王，论资格，论长幼之序，总也该轮到肃王了，皇上尚且推三阻四，是何意？”

现在怀真也自起来重梳洗打扮，小唐临出门时候，俄然想到一事，因转头说道：“这些日子，你别随便出府，如有甚么要紧事儿，只叫小厮们去传话……可记着了？”

成帝双眼略有些阴鸷之意，打量着淑妃，见她面庞仍似昔日少女普通，却才缓缓一笑，道：“好多了，你如何来了？”

含烟夙来顾忌淑妃，现在听她来到，倒是无端松了口气，当下忙站起家来，驱逐淑妃娘娘。

现在，成帝歪在榻上，打量着她花儿似的脸庞，俄然道：“朕倒是有些遗憾……没有给你个子嗣，倘若朕百年以后，你无依无靠的，可要如何是好。”

成帝沉默不语，淑妃打量着，心中微冷，道：“臣妾伴随皇上这很多年，莫非……皇上连这个都不能答允吗？”

怀真更加抬高了声音，道：“我爹可好么？”

小唐见她如此说，不免笑恼起来，便笑骂道：“坏丫头。”因伸手挠她痒痒。

淑妃心中一凛，面上却仍笑说：“臣妾虽是在后宫里，却也常听那些宫女寺人们碎嘴，偶尔听了一些罢了。皇上可别狐疑臣妾如何，臣妾不过是觉着立嗣要趁早儿罢了，何况肃王这些年来勤勤奋恳，没有功绩，也有苦劳，皇上觉着呢？”

君无戏言，含烟晓得现在成帝如此说，必定是有这份心机了，但是她要如何答复？说情愿陪着他去“殉葬”？只怕一死不免，但倘说不肯，若触怒了成帝，只怕仍旧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