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说一遍……”
含烟倒吸一口寒气,一声也不能出。
现在见淑妃“自缢”,一惊之下,反松了口气。
两小我说了这半晌,不知不觉,时候已晚。
小唐微微一笑,自是明白这话,不然,当初他又何必大费周章地骗她先嫁了过来呢。
怀真见问,垂眸想了会儿,只是以生跟宿世比拟,窜改委实太多太大,又加上十几年畴昔了,怀真常常思及宿世,几近都不逼真起来,仿佛一梦。
怀真微微吃痛,因晓得小唐的脾气,就忙把当日的景象说了,又道:“我只是太悲伤……才偶然说了两句的……也不知小表舅有没有听,大抵早就忘了此事了。”
含烟好歹被拉扯出来,却听淑妃道:“迟早一日,你……”
淑妃笑道:“你心虚的是甚么,便是甚么,或者二者皆是,那岂不是更加热烈?”
小唐因心中仍有很多事在考虑,正有些走神儿,见她发笑,才忙敛了神绪,笑道:“如何吃着饭也会笑起来呢?”
怀真见他醋意大发似的,啼笑皆非,便挣扎着把手抽返来,道:“早知你如许不讲理,何必跟你说呢。”
含烟打量着她,又道:“你放心,是她本身想不开如此,若皇上见怪,我自会替你讨情。听闻你客岁本该放出宫去,因获咎了上头管事之人,以是才担搁下来,又被遣送此处捱苦……但是只要过了此事,本宫许你,务必保你无事,放你出宫。”
那宫女听了,顿时喜出望外,本来她为人办事倒也聪明,只因偶然获咎了管事寺人,才被打发来此,本觉得此生都不能得出世天了,闻言忙跪在地上,道:“若当真能放出宫去,跟家人团聚,娘娘就是奴婢的再生仇人。”
含烟一怔,道:“你到底想跟我说甚么?”
当下丫环们把饭菜撤了,人也尽数退了。小唐早已经起家走到她跟前儿,便从后将怀真抱住,低头吻在鬓边,又一寸一寸挪到唇上。
含烟道:“人尽皆知,是你用了暴虐的厌胜之术。”
他复又问:“我是谁?”
两人做完这些,才退回含烟身边,道:“娘娘恕罪,此人已经是留不得了。”
含烟拧眉,暗忖不语。淑妃笑吟吟地,竟是格外精力似的,望着含烟道:“你为何对皇上有杀意?”
本来这宫女自从押了淑妃,本就有些心神不宁,只因她在宫中好久,天然深明此中玄机,恐怕淑妃说三道四起来……泄漏奥妙,将她连累……故而这一次才冒险前去求应含烟。
怀真听得懵懵懂懂。小唐道:“你们刚上京的时候……可还记得在堆栈中碰到梁九张珉?那夜他们本是受命前去庇护,谁知却发明杀手无端死在房中,死因恰是被擒龙掌拗断了颈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