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真因晓得事情非等闲，便也不睬会，只向着凌绝点了点头，便走到桌前。

凌绝也不看她，只是对应兰风道：“当真不碍事，不过是我一时不谨慎伤着了罢了。”

她底下的一句话，却不是中国话，反像是詹民国的言语，听来有些舒缓之意……

怀真出门时候，招财出来看了一眼，道：“女人要回府么？让老奴同业也好？”

骋荣不解这些，指导着说道：“在我们詹民国里，却少见这千奇百怪的香花，只要一望无边地草原罢了，零散不过有些格桑花，金露梅等，另有大将军花。”

骋荣又道：“你身上的香，让人……”

应兰风歪头看她，道：“公然记得？你当时候才只四岁，哦，是了……也恰是那几日，你被拐子拐走，才遇见的林大人跟唐……”

怀真吓了一跳，差点儿把手中的瓶子扔了出去，昂首问道：“甚么？”

却想不到，第一个将这些话对她说出口的，倒是这来自异国的公主，当下越是欣喜交集。

怀真点头承诺了，招财便也拉了一匹马来，骑着跟从。

怀真从未曾见过这三莳花，又听名号儿有异，因就教。

骋荣点头道：“少奶奶有所不知，我的生母，本来就是大舜人。”

骋荣公主点头，道：“少奶奶身上自也有香，我自詹民国来到都城，也见过数不堪数的很多人了，但是你身上的香气，倒是最奇特的。”

怀真因变了主张，不想出来，正要抽身回东院等着，却听到凌绝说――“当初特地给他送信、合股起来”等话，怀至心头猛地打了个顿，便猜疑地想：“给‘他’送信？……说的是谁？”

骋荣一笑，却不提此事，只又转开话题，闲谈别的去了，怀真见状，便也不好问起。

骋荣笑道：“今后如有机遇，便带格桑花给少奶奶，也是最合适不过的。至于大将军花则罢了，不见也罢。”

怀真正聚精会神忙着，也不在乎，头也不抬问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怀真大为不测，忙又问：“如何竟如许荒诞？那小表舅并没为父亲说话么？”

凌绝微微蹙眉，道：“他公然不知情，只说会摒挡的……谁晓得今儿朝上，那言官们禀奏皇上，口口声声竟只说是恩师草菅性命以机谋私，半个字儿也不提郭侍郎，恩师本来故意辩白，但是见是这个景象，倘若再当廷辩论起来，天然便将郭侍郎拉下水了，是以恩师便不能言语。”

怀真万没想到他的手竟是有伤……怪不得方才她出去的时候，他特地负了手，本来还觉得是用心倨傲罢了……见这般惨状，不由非常惭愧，便蹙眉忙问：“这是如何弄的？对不住，我不晓得……”

怀至心中掂掇不安，里头已经瞥见了门口有人，因问道：“是谁在外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