敏丽听婉儿说罢,只是骇笑,因对怀真道:“阿弥陀佛,可见举头三尺有神明呢,报应的好快当。”
怀真又平复了一番,才道:“只因先前听得有人嚼舌,婉儿气不忿,畴昔追了……我也恰是要找她,才……”
怀真道:“何事?”迩来她更加足不出户,竟不知外头之事。
唐绍见她如此,心中一震,当下忙将怀真放开,便要追去查探,但是怀真因怕惧当中,竟不敢放他拜别,只忍惊道:“绍儿别去。”
胡庆家的见她如此傲慢之态,一怔之下,便微微嘲笑,暗自啐了口,正也要走开,却见怀真身上掉下一物来。
敏丽不解这意义,道:“说甚么?”
唐婉儿便捂嘴笑起来,道:“可不是呢?我是给气胡涂了!”
怀真被她眼神盯着,到底也忍不住,便拉着到了里屋,又抿嘴笑说:“我虽也信这世上是有阴鸷报应的,但是只是心急,想要那些狠心使坏的歹人早点儿得现世报呢。”
敏丽闻言一惊,失声道:“公然是你做的?”
却见唐绍笑道:“本来是如许,你们不必惶恐,是方才三少奶奶不留意崴了脚,我正要陪她归去厅内呢,并没有别的事,你们也都散了罢。”
怀真笑道:“我天然也不肯害人……但是却也容不得别人欺负到头上。”
唐婉儿闻言,才又得了兴趣似的,但是转念想想,脸上一红,便啐了口道:“这话公然不大好出口……好婶子,别问我了。”
又过半月,气候更凉了几分,这日,忽闻骋荣公主来见。
唐婉儿说罢,便又对怀真道:“姐姐,你当如何?本来那日说……说好话的,就是她呢!也是我的小丫头探听来跟我说的,当日给她逃了,该死今儿又犯了事,可见她夙来不积善,必定没有好了局。”
唐婉儿啧啧说道:“这才叫人面兽心,另有很多更刺耳的……因都是我们那府里的丑事,我倒是不好说。”
本来,自探听了那很多不入耳的混账话,又窥知胡庆家的用心叵测,怀真如何能忍了这口气?倘若只是针对她的,倒也罢了,反正尚且没有真凭实据,但是敏丽现在正怀有身孕,且是这般处境,那些人毫无怜悯之心倒也罢了,竟常常口出暴虐言语,不给他们个经验,倒是令民气中不利落。
敏丽闻听此言,叹了数声,便把怀真悄悄一抱,心中百感交集……先后果受了那府里的气,虽压下了,心中到底郁郁,现在见怀真替本身报了仇,才算去了心结,现在那心底的畅快,竟没法言喻。
怀真笑道:“不碍事,但是大好的日子,倒是不好跟人起火的。”
只是这话,也不必跟敏丽提及罢了。此事就此按下。
怀真略缓过劲来,便说:“此次多亏了绍儿在,不然的话……可你还未曾说……你如安在这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