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上皇道：“是……谁？”

唐毅目光一动，只看向小瑾儿。

太上皇低头，却见她掌心摊着的，是一枚金光闪闪的钗子，他觑着眼睛，有些看不逼真。

且说怀真一大早儿，在府中安排清算安妥，便备车马，进了宫去。

唐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，只好低头又哄孙儿，谁知才哄了两声，却见面前人影闲逛，一昂首工夫，就见小唐已经走了出去。

若在昔日，这会儿只怕他会说些宽解安慰的话，但是怀中那一张纸沉甸甸地，又像是一块儿烧红了的烙铁，便捂在他的胸口，竟叫他无以言语。

隔了会儿，却见夜雪复进门来，垂着头施礼道：“爷……太太那边儿令人来唤三爷，说是有事儿。”

唐夫人含笑看他一眼，道：“你今儿返来的倒是格外早些，偏生怀真又进宫看你mm去了……你且过来，母亲跟你说两句话。”

怀真垂下眼皮，手在袖子中摸了摸，便拿出一样东西来，探臂张手，对太上皇道：“不知对如许物件，太上皇还记不记得甚么了？”

这会儿见怀真亲身来了，含烟心中因想：“若mm开口，我天然拼了不顾，也要向太上皇进言。反正这深宫度日，也如枯树朽木普通，并没有甚么意趣。我的性命，又曾多亏了怀真才得以保全，这会子如果连为了她说句话也不能，连丁点儿的情意也尽不上……倒不如是死了洁净。”

太上皇听她说罢，嘲笑了数声，道：“你想晓得为何？”

唐毅模糊约约听母亲提起此事，不免又是心头一刺。

太上皇眯起眼睛，复笑了两声，又道：“你现在嫁了唐家，只要你乖乖地，并不会有人敢动你，何况你又有了孩子，莫非你不为他们着想……”

劈面儿，太上皇仿佛沉浸在昔日设想当中，复笑了笑，半晌转头，又瞥见她，忽隧道：“真像……不管是模样儿，还是脾气脾气……可惜、可惜……”

却见唐夫人正抱着小瑾儿逗趣，一个奶母跟丫头们簇拥着谈笑，见他来了，世人都忙退了。

应含烟在旁听了，模糊觉着不对，待要拦住她，却欲言又止……只咽了口唾沫，还是盯着紧紧相看。

两小我这回相见，更跟先前分歧，四目相对，含烟并未动，只先叫身边儿几个宫女退下，等世人都去了，含烟才上前，一言不发，先把怀真紧紧地抱住了，自是各式喜好。

话说自从成帝将皇位传给了赵永慕，本身便退了位，只在后宫养神罢了。

怀真道：“是有小我临死之前送给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