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次她回到唐府，他迫不及待拉了她进卧房内……彼时他说“并未再想别的”，她问“是想甚么别的”，他兀自不认。

怀真悄悄低语，道：“我那里玩弄了……你且说……又如何为了我好了？”

而怀真望了他一会儿，发觉非常，便问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怀真不由靠他近了些，伸手搂住腰间，悄声说道：“三爷，能跟你在一块儿，真真儿是好。”

怀真忍笑，便钻入他的怀中，低声问道：“那你呢？”

唐毅早就明白，浣溪的性子，也是那种亦正亦邪，于她而言，吵嘴对错都可忽视，只为达目标罢了。

怀至心中一动，便抿嘴笑道：“甚么再过一阵儿？这会子是不是在想别的了呢？”

怀真最禁不住吓，却听出他的戏谑之意，举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两下儿：“不准唬人。”

很久，唐毅才将怀真松开，垂眸望着她的唇瓣，在月色当中也有些微微地水色，同流溢的眼波交相辉映，愈发叫民气动。

唐毅搂着她，却不行动，只道：“再过一阵儿罢了……”

怀真转头，在他胸前靠近心的处所亲了亲，道：“三爷，我不怕的。”

马儿仿佛也被这和顺夜色传染，便停了下来，呆呆站了会儿，仿佛在思考何去何从。

当初，王浣溪抱着小神佑归去，告诉凌景深行事……厥后回到京内养伤，这几日唐毅返来后，虽不忍问怀真，到底也从王浣溪口入耳到过。

怀真按捺心神，便道：“如何不说话，在想甚么？还是……恼了我？”

怎不叫人感慨，世事恰是静好。

此即情到好处，早已无可抽身，怀真斜躺在他膝头，瞻仰着唐毅，所见竟是彼苍仿佛碧海，月影洒落，花枝浮动，却都不及斯人绝色。

唐毅听了，笑道：“可知我最喜好并辔这一句？”低头在她脸颊边儿上贴了贴。

——实在非止于此，厥后她又听闻怀真纵身坠海之事，不由便回想起当初在镇抚司内，她遇见挟持了胭脂的招财，可知当时她只要一个动机，要制止肇事上身，厥后他被招财以性命威胁，面对唐毅手持的利箭，独一的动机，也还是要活着！

但是她提及那夜出逃、城隍庙中各种，虽时隔这好久，却还是有些崩溃之意。

唐毅敛了思路，便把怀真压到胸口，沉声道：“我也从不肯等闲发誓，只感觉说出口来，反倒显轻浮了，但是……我发誓毫不会再让你受那种痛苦。”

怀真见他忽地提及此事来，才打起精力道：“我晓得姑奶奶是疼我、又不肯放心，才把统统都拜托我……只是……我何德何能，怎能消受得起，先前又且想着，那东边海疆仍要用钱，南边的时疫也要妥当摒挡，自当是做些功德，姑奶奶如果晓得，应当也不会怪我胡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