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见无因见，拚了终难拚。

清妍闻听，浑身竟忍不住有些颤栗！她早猜到凌绝情意只怕有些内幕，现在听他念出这一阕词，更加明白他起这个名字的企图，当下再也忍不住。

清妍见那丫环去后，便临时忘了女儿名字的事，只对凌绝道：“太太是如何了？猫死了，如何去哥哥府上？难不成，还是哥哥毒死的？”这一句，本是信口顽话罢了，谁知竟歪打有些正着。

清妍公主晓得他重伤之下，身子未愈，恐怕有个万一，才要叫人去传太医，凌绝握住她的手道：“不必、轰动。”

清妍眉头一蹙，却仍笑道：“我在宫内住了几日，毕竟有些厌倦了，何况……”说着，便对中间的嬷嬷道：“把蜜斯抱过来。”

凌绝见她先前经常冷言冷语，又总不去见本身……还觉得她是断了心的，现在听了这番话，才晓得她情意未改，便定了定神，道：“你不是恨我的么？”

郭建仪闻听，挑了挑眉，笑道：“唐大人忒也心急，既然是我所借之物，自也会由我亲身偿还，又何必劳烦唐大人亲身登门催取？”

凌绝闭起双眼，想了半晌，便浅笑道：“是，就叫‘来生’罢。凌来生。”

入内以后，公然见清妍公主坐在桌边上，见了他来到，便略略笑道：“驸马身子才好，如何就在外头驰驱？”

丫环道：“先前太太因那只临清狮子猫无缘无端死了，便在那伤感，谁知管院子的人在花圃内发明两只死了的大雀儿，大师便都说雀儿跟猫都是给人毒死的……太太不知如何了，就带着人去大爷府内了。”

方才出门口，就见一人自廊下疾步而来，还是玉带蟒袍，因时任海疆使的原因，胸前的团花图案，绣着的是江海纹四爪白蟒图，红袍之下，颈间透出乌黑的交领，虽还是昔日容颜，何如两鬓沧桑，华发暗生。

郭建仪见他忽地这般诚心，便道：“大人所说的迟则生变，但是指的凌绝？”

清妍思来想去，忍了口气，道：“为何要起这个名字？”

凌景深喉头又是一动，考虑着道：“只是……你务需求明白，你要的……究竟是甚么。”

凌绝听到“死了的雀”，只感觉耳熟，仿佛在那里听过，却也不觉得意。

郭建仪长叹了口气，放开唐毅的手臂，回到桌边儿，便把那匣子捧了起来。

那嬷嬷倒是个晓事的，便笑道：“驸马好歹抱一抱呢，瞧瞧蜜斯生很多好。”说话间，就把襁褓往凌绝胸前一送。

他既已经挑明，唐毅也不否定：“方才我来之时，曾瞥见小凌驸马的肩舆，只怕他前来，也是为了此物？”

凌绝问道：“哥哥从那里来？”

凌绝却并不答复。

凌毫不肯跟她多说，只道：“我有些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