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永慕虽早就从他的上书中看了大略，但是听他亲口说来、本身亲耳听来，却更是一番滋味。

唐夫人在旁笑道：“那里是打斗呢，就是他们爱经常比试拳脚，每次凑在一起，都要闹翻天的样儿。”

目光交缠，竟是难舍难分，唐毅含笑轻声道：“当真是返来了，那里是做梦呢？不信你捏捏我看。”

唐毅便又抬眸看她，还是笑微微道：“不打紧，又不是只比试力量的，年纪不算甚么。”口气虽是淡淡的，却自有一股笃定之意。

这会儿唐毅已经起了，才俯身跟怀真说话，就听外间丫环报说两个小家伙来了。

现在更听了这话，怀真更加不肯放手，便道：“我不放，再也不放开。”脸贴在他的肩窝处，衣领袍襟上也都一片如铁衣的冰冷。

唐毅本望着怀真，听神佑如此呼喊，不免想起他离京那日的景象，当下走到跟前儿，把神佑也抱到膝上，两个孩子挤在胸口，小雀儿似的……现在，竟蓦地有种苦尽甘来之感。

忽地见哥哥仓促忙忙跑出去，神佑便问道：“哥哥如何了？”

因天冷，两人又有话说，两人便都弃了马儿，上了马车。

怀真在旁闻声，忍不住说：“他毕竟比霄儿小那很多呢，你何必就先打下如许包票，留意公然输了，瞧你今后还如何说嘴呢？”

怀真同神佑回到卧房，刚要安设神佑睡下，就见唐毅同小瑾儿返来，小瑾儿仍非常欢畅，进门便道：“娘，爹爹夸我的书房极好，还要跟我换呢！”

怀真一震，然后便半跪榻上，倾身更切近了唐毅一些，竟主动仰首，往他唇上亲了畴昔。

未几时，唐毅便又去见过了唐夫人，自更有一番久别相逢之喜。

不料小瑾儿一步出门，却又返来，竟赶到神佑的房中去了，却见神佑正也起了身，现在呆呆地坐在床/上，仿佛发懵。

唐毅忍俊不由：“本来如此，不怕，今后爹爹亲身教你，保管你每次都能赢他。”

赵永慕忙俯身，不等他跪落地上，便已经将他手臂握住，皱眉道：“朕何曾见怪恶你？景深命给你开城门也是明智之举，若他公然把你关在城门外……朕还要见怪他呢，何况他也派人入宫传信来着……何罪之有。”

凌景深便打量他，唐毅思忖道：“或许昨晚……不该叫你给我开门。”

小瑾儿点头道：“是啊，小瑾儿不想总输给霄哥哥。”说话中，就举起手来，打量动手掌，又可惜忧?似地叹了一声。

怀真掩口笑道：“谁晓得呢？归正我是笨口拙舌不能的。”

怀真本来还狐疑在梦中，干脆不管不顾将他抱住，手勾在他颈间，手腕处不知压着甚么，公然冰冷，但是这股冰寒入骨之感，反让她喜好……这感受如此光鲜，毫不似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