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太医道：“回夫人……据我看来，二小/姐这病，不是平常的症候。”

应怀真却并不知情，她自虚空里，俯视下方那一幕。

应老太君听了，呵呵笑了起来，道：“本来您惦记取怀真那孩子……她倒的确是个极聪明讨人喜好的，我也非常疼惜她，只没想到竟也有缘入了您的眼呢？可我这两日正也身上不大好，就没有留意她们的事，竟连她病了也是不晓得呢？我且问一问。”

平靖夫人在旁看着，神采又渐渐地和缓了几分。又问李贤淑：“方才苏太医问你怀真吃了甚么药，又吃了甚么东西，你如何有些踌躇之色？”

许源又说：“我全然不知她竟把燕窝给了二嫂子，再给怀真吃了的事儿。”说着又看向李贤淑，当真正色地说道：“固然二嫂子先前活力打了我一巴掌，但是你却细心想想，倘如果我下毒害你，又如何给她送燕窝，又如何能未卜先知到晓得她把燕窝送你呢？必定是她妒忌你正室之位，故而狠心下毒了！”

李贤淑只好说道：“因有些着凉，就吃着医治伤寒的药，厥后又吃了些燕窝，本来还剩了半碗放在柜子上，方才还在……大抵是被丫环们取下了。”

苏太医道：“您有所不知，这不止是不好，若我所料无差，二小/姐就是被这物所害。”

老太君说着，便紧紧地握住了李贤淑的手，道：“怀真受了罪，究竟算是我的错儿罢，也让你受委曲了……你看在我老了胡涂，可就谅解了罢？”

老太君便也罢了。

李贤淑现在才明白两位老夫人对话的含义，一时连怕惧也顾不上了，只是怔然听着。

老太君便把燕窝上有毒的事说了一遍，应夫人听了，惊问：“竟有这类事？”就也问杨姨娘道：“你是不是犯胡涂了？平日里那么温馨，如何竟干出这类事来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