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常在想，如果没有我，皇后必定是郑棠吧？

我点了点头，表示这确切是我的大氅。可想想又感觉那里不对，我已经送给她了，天然不是我的东西，便又摇了点头。

我白了他一眼，自顾自地回过甚去坐好，不再理睬他。

“朕想听听皇后的解释。”

都说高丽国出美人，直到见了她，我才明白此话不假。

“微臣无能……穆小主腹中的皇嗣……保不住了……”

甚么？！

这是如何了？

“第一，我没有派人把大氅拿归去；第二，我不爱香不爱粉，不会熏香。”

对了，这支湘妃玉竹的兔豪羊毫还是我送给穆秀士的呢。

“陛下，这大氅成色极好，穆秀士怎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？”

“站住！”

“回陛下的话，从秀士的脉象来看，是因为打仗了大量导致滑胎花草，皇嗣才保不住的。”

“头一次穿就给她了，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，也不晓得为甚么会有香味。”

“花草？”乔序的双眉抖了抖，“朕记得自从穆秀士有身以来，就已经把翠华宫的花草都撤走了，哪儿来的花草？”

好久没用了，不晓得手感有没有变？

乔序又握紧了他的拳头：“朕……晓得了。”

为甚么不让我出来？！

“放下！”

“启禀陛下，殿下把大氅赐给小主以后，第二天又派人将大氅拿了归去，直到傍晚时分才送返来。送返来以后……”

我咬咬牙，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——你不信就算了！

我不会说话，常常想表达甚么都只能用羊毫写出来。久而久之，各宫都为我筹办了上好的笔墨纸砚，以备我“亲临”她们宫殿时训话所用。可我向来不去看她们，除了太后的颐宁宫，便只常常来穆秀士的翠华宫。

乔序和我同时低下头去看着穆秀士的贴身侍女，只见她浑身微微颤栗，还不时抬开端来看我。我迎上她的目光，想用眼神问她何为如此，她却敏捷低下头去。

“你奉告朕，穆秀士的皇嗣为何不保？”

如何证明？

她没有再说下去，而是不断地用手绞着裙子，明显非常严峻。

我还没有想通，就有一名太医从暖阁里急仓促地跑了出来。

“回陛下的话，薰衣草确切能安神助眠，但同时也有活血化瘀的服从。若妊妇打仗了，特别耐久处在香气当中，便易滑胎早产。”

“这……这大氅是……是皇后殿下赐给我家秀士的。”

我惊得一下子从梨花木烤蓝彩漆的敞椅上跳了下来。对比我如此狠恶的反应，乔序反而显得平静自如，只紧紧地攥了攥拳头而后松开。

坐在乔序左边下方的端裕夫人悠悠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