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成思议地捂着伤口，后退了几步，旋即栽倒在地。

本来胶着的战局刹时明朗起来，裴少宴与武山一道，领着凌州军将新南余孽冲散，然后一一击破。

凌州一日之间变了天，二皇子沦为了阶下囚，而裴少宴和李昭被架空在了权力中间以外。

但令卖力接马车的武山不测的是，到达营帐门口的马车内空无一人，而卖力御车的兵士鄙人马后，还没开口，就晕倒在了地上。

二皇子轻叹了口气，敛眸道：“我的旧部帮了忙，正如李娘子所想的那样，虎符到了柳敏文手上，却并不能批示他们，他们还是我的臣属。”

李昭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。

“他们的人已颠末来了。”裴少宴垂眸看着李昭，低声道：“现在出去一定能突围，等会儿我设法引开他们，你在这儿等我。”

随后，二皇子一挥手，扬声道：“那就给我上，务必礼服他们，不要伤及性命。”

伴跟着一阵闷哼声，几道人影随之倒了下去。

“是。”武山固然游移，但还是回声，拱手辞职。

风卷着砂砾在空中翻滚。

他们明显已经在西边营地逗留了一段时候，只等裴少宴和李昭前来。

“看来，不消我们脱手了。”裴少宴笑了笑，眸色微冷。

“是毒！”

从车帘裂缝之间，李昭看到了一个再熟谙不过的人影。

不消说，这里已经开战了。

黑夜当中，马蹄声如雷，裴少宴和李昭远远地就看到了新南营地火光冲天，伴跟着呼喝声和打斗声。

“那又如何？”二皇子头也没回地说：“在我和太子之间，该选谁，他们心知肚明。”

顿了顿，他弥补道：“朝堂上的事，而后与你们再无干系。”

斯须后，马车奔驰入城，撕破了这份安好。

“那……”武山游移地问：“现在我们该如何办？”

“指路？”李昭情不自禁地进步了调子，调侃道：“殿下还是算了吧，我跟着谁，是我本身的挑选，即便重来一次，当时的我也不会跟您走。”

裴少宴垂了垂眼眸，没有说话。

李昭正靠在软榻上翻阅着兵法，见武山出去，她歪了歪头，轻声道：“他们想狗咬狗，就让他们咬去。只是，这凌州城的水深得很，二皇子虽倒了台，可他部下的人……比如你一定就肯等闲归顺，不是吗？”

二皇子再次点头：“嗯，武山已经安排好了，新南余孽中有一部分是暗影的人，他们这会儿恐怕就等凌州这边的动静了，若我们能提早攻击新南余孽的营地，便能抢占先机。”

“我晓得。”李昭敛了敛眸，淡声道：“他本就体弱，能撑到现在已算不易。叮咛下去，好生顾问，等他醒来。”

马车停下。

“就看谁更胜一筹了。”李昭靠着裴少宴，神采恹恹地说：“他们这算不算狗咬狗？自发得拿捏住了二皇子的兵马，却不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