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天不该,叫地不灵,被饥饿折磨的时候,她有多绝望,现在就有多恨他!
“想吃?”厉佑铭睨了她一眼,苗条的手指搅动着碗里的粥,语气慢悠悠的,“一口十块钱!”
提到皇爵,安薰儿更是没有好神采对他,干脆往被窝里一钻,高高扯起被子蒙住了头,看不到他,也闻不到那猫爪挠人似的粥香,眼不见为净。
粥香四溢,一端进病房,安薰儿就馋的吞了吞口水,眼巴巴的望着还冒着热气的粥。
厉佑铭嘴角微勾,“精力不错,再饿上一天估计也没题目!”
安薰儿才醒过来,固然挂了盐水,可肚子里没东西,说几句话就累的不可,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,再次展开了眼睛,“明天你对我所做的统统,我都会记在内心!”
“你命真大!”厉佑铭面无神采的说了一句,悄悄松了口气。
“难说,夏季雷多,说不定哪天一个雷下来就把你给劈了!”
四大碗粥,全数放在他的面前,而她,一个饿到脱水的病人,眼巴巴的看着他吃,肚子有多饿,眼睛就有多红,内心就有多恨。
等脚步声消逝,病房门也被关上,安薰儿猛的翻开了被子,长长叹了口气,阿谁大浑蛋终究走了,快憋死她了。
灰色的衬衫,利落的短发,高挺的鼻梁,棱角清楚的侧颜,以及高大颀长的身材,的确是让男明星们妒忌眼红的样貌,但是安薰儿晓得,如许光鲜的表面下,有着如何的一颗险恶暗中的心。
“很好,正巧我也没筹算放过你!”
竟然想要饿死她?
“大老板,我在病院门诊大厅,您在哪个位置?”是林蒙来接他了,语气很担忧。
厉佑铭看了一眼高高拢起了被子,仿佛被子里的小人儿动了动,甚么也没说,便回身出门了。
“哼!”安薰儿气愤的把头扭到一边,就晓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。
安薰儿嗤笑一声,声音沙哑,“厉佑铭,你晓得吗?我明天看到了阎王,他问我为甚么死了,我说我是被人饿死的!阎王不信这世上有这么浑蛋的人,又把我放返来,让我报仇!他说想把你叫畴昔陪他下棋!”
“要么你求我,像在皇爵那晚那样!”
厉佑铭让他把车开到住院部分口,丢下了手里的勺子,站了起来。
厉佑铭接过袋子,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放下,然后坐下来,慢条斯理的揭开盖子,放进勺子,悄悄搅动。
到底心肠黑到甚么境地,才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?
桌上的手机响了,厉佑铭看了一眼来电提示,接通了电话。
保镳很快就买了粥上来了,不晓得安薰儿口味,就一样买了一份,有甜有咸,一共四大碗。
“那阎王要等一段时候了,我没那么好请!”
她明显甚么东西都没拿,只因为他定的莫须有罪名,就要这么欺负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