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面有得色朗声说道:“皇祖母,这株栩兰是孙儿客岁寒冬在雍山小饮谷里寻到,特地带了返来的,此花娇贵极难培养,不想几月下来竟活了,还结了一双花苞,正遇祖母大祭花神,孙儿觉得正合天意也!”
“庙儿纯孝,太后有福了!”说这话的恰是太子之母,当今皇后蒋苾。
“瞧您说的,且不说蜜斯生的神清骨秀,行动举止也很有侯府风采,再说太后她白叟家慈爱,不管香烧的如何,都不能难堪一个孩子,您说是不是?……得嘞,您啊,就放心吧!”
她身边也站着好几个雍容华贵的娘娘,个个恭敬而立神采和顺。
令彤回声而去,老太太一把搂过来,满眼的慈爱道:“哎呀呀,瞧瞧,我们的小孙女要进宫去看香了,你惊骇不惊骇呀?”
说到这里,世人才明白了他的来意。
牌位后落地摆着一对红木四时屏风,上嵌螺钿镶珍珠松石蜜蜡等,四周围刻佛教八宝,尽显皇家风采!
“还是要多加保养才是!”老侯爷对他极其客气,夏公公是太后身边的人。
“小女人,我们明儿宫里头见吧!”说完便晃着广袖走了。
“给老侯爷存候哪!”
“不敢,不敢,夏公公安好!”
礼官念了法经后,将写满咒语的符纸烧着,并用宝剑戳幸亏风中挥动,让世人施礼,又将那张黄纸引燃一紫铜盆的盖红绸的符纸,嘴里持续念咒,然后递与令彤一柄长剑,并表示她用紫铜盆中燃着的符纸去燃香,令彤看这仪轨与平时道伯所授分歧,并不惊奇,因而用剑挑起一张燃了一角的符纸扑灭了塔香。
“我看着你们这府里头正用晚膳呢,我也不叨扰了,这就告别……”说着,略略哈腰朝向令彤说。
奇特的是,塔香燃着后,蓦地升腾起一股蓝色似翅膀般的火焰,有一尺多高,似旗号般明灭几下后才消逝,在场人皆见到纷繁称奇,令彤却只是双手合十于胸前一语未发。
“公公,小女烧得莲花香虽是真相,却也偶尔,这宫中祭奠乃大事,小女年幼不懂礼数,臣等甚是惶恐!……”
“哟,就是这个女人啊?看着也没多大啊,哎呀呀,瞧这小模样儿甜的,喜兴!”
两只大香鼎在供桌前按吉位摆好,只等令彤来后,于吉时巳时三刻上香。
“三爷在哪儿?蜜斯儿在哪儿?请出来让我瞧瞧?”他面带笑容在人群里张望。
令彤第一眼瞥见太后时,并没有惊骇,她和本身的祖母差未几年纪,笑容也无二般,除了头上珠翠更灿烂,衣裳更持重些罢了。
气势恢宏碧瓦朱甍的皇宫看在令彤眼中,也不过是比家里更大些,厅堂更高些,人更多些,端方也多些罢了。
人群里一个成年的公子走上前来,头戴金冠,身着海蓝色绣银螭龙的礼袍,行大礼答复:“回皇祖母,是孙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