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前两次所见分歧的是,此次他在没暴露胸膛了……
西戎的兵长年在外游牧,凶恶非常,黎霜身边亲卫与秦澜罗腾尽数被冲散了去,她孤身应对包抄,但是饶是她武功再高,此时砍人也砍得双手发软,恰是架住中间一个西戎兵士的大刀之时,斜里俄然刺来一只尖矛,狠狠的往她腰间扎去,黎霜避无可避。
黎霜在城下拉住马缰,盯着城楼上的守将,厉声呵叱:“镇北将军黎霜在此,命尔等速速翻开城门!”
“长风营将士,卸下随行物品,安排城门,待杀敌返来,再入鹿城。”
长风营将士虽久经疆场,但是人数却始终处于优势,没一会儿便在西戎雄师的打击当中被冲得四分五裂。黎霜深陷敌军当中,手起刀落,鲜血溅得满脸都是,但是仇敌像是杀不尽似的,越来越多的围上前来。
而正在此时!中间一把大刀劈砍而下,竟是硬生生的将那铁矛斩断,持矛的兵士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翻开了似的。
黎霜并未亲身上疆场,她在虎帐里忙了一整宿,排兵布阵,体味环境,与其他将军商讨对策,遣人快马加鞭报军情回京。
“加快法度!”黎霜大声一喝,“入鹿城!上城楼!抵抗西戎!”
黎霜长剑一振,远处西戎军队马蹄逼近,她举剑一喝:“杀!”
“开城门。”他在李章义耳边冷冷道了一句。声音不大,却仿似能传遍千军万马的号角,震慑民气。
黎霜咬紧牙关,再次调转马头,面向浩淼大地那方,如大海海啸普通澎湃扑来的西戎雄师,恰是筹算就此一绝死战之际,城楼之上俄然传来一身李章义惶恐的怪叫:“啊!大胆!你是何人!”
“你想打发?”黎霜嘲笑,“你且问问那西戎雄师,要不要你的打发!”
因而他便眯起了眼,笑得一脸横肉的与黎霜赔笑道:“将军,西戎雄师兵强马壮,手断又是凶恶至极。本年我朝江南大地歉收颇足,鹿城内里粮食充分,过这个冬绝对没题目,何不给他们点粮,将他们打发了罢。”
城守触到黎霜的目光,浑身一抖,微微退了一步,他抹了抹头上的汗,心道这玉面罗刹公然不是朝堂上人空叫的,这一身煞气,委实逼人。
他稳住情感,打着哈哈:“这……这只是权宜之计。我昨儿个上城头忘了一眼,若只是那前锋军队倒也罢了,现在那西戎雄师已至,兵马甚多,我们守城的将士加上长风营的将士,只怕也不敷人家一半,我们不如先打发他们一点……”
黎霜抬头一望。
获得这类答复,黎霜皱了眉头。罗腾在一旁斥道:“个老子的,就这小屁孩儿事儿多,老子归去找找。”他一提马头,刚是要往回走,却俄然一顿,望向西戎安营之处皱了眉头:“将军,有动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