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如何行呢?”我冲动道,“阿珠是门徒,必然要照顾好师父的。”又建言道:“要不师父再去榻上躺一会儿吧?”
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,道:“昨早晨俄然听到房内‘咚’地一声响,就醒了。见你从凳子上摔了下来,以是就把你捡到榻上去睡了。”
师父看了看我。我便与店小二道:“四碗就够了,去吧。”
我站在榻前将被铺好,然后与正在解冠的师父道:“师父安息吧,阿珠也要睡了。”又伸开双臂伸了伸懒腰,道:“好困呀。”
我将放在包裹里的面巾之类的物品拿了出来,放在另一处桌案上,又将行李再拾掇了一下,然后搁在椅子上,将房内正中的桌案空了出来。
我将包裹放在桌案上,望了望房中独一的一张塌,道:“师父睡塌,阿珠今晚趴桌上睡就行了。”
路上固然吃了别的干粮,但毕竟没有正餐顶事。师父点的小菜很合我情意,可两碗粥会不会太少了呢?想想后,我又向店小二叮嘱道:“多煮两碗粥,拿四碗上来。”
师父解开的丝松疏松散披在肩背上,面色看起来温和了些。待师父躺下,我便吹了烛火,双手交叠放在桌案上,两眼一闭,趴着睡去了。
骑了一天的驴,此时我和师父都有些疲惫。硬撑着沉重的身躯,我们持续锲而不舍地找着。终究在一条街道的拐角处寻到了一家尚未满客的客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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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欣喜着筹办交钱定下时,客店老板说,店里只剩下一间房……
只能如许了,那就拼集呗。难不成让师父随我一起睡大街?
我不安道:“那师父岂不是一整宿都坐在这儿?”
店小二将我们带到客房,说道:“两位客长一起劳累辛苦,不知用过饭了吗?”
他转头看了我一眼,没有说话。
固然我已有些饱腹感,但为了制止华侈,我还是将那碗粥细细咽下了。
如此停停逛逛,我和师父在日头落山之前到了一个小镇。到小镇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客店安息。好不轻易寻到一家,客店的老板却说店里已满了客。
师父走在前,骑了一头黑驴,我在后,骑了一头褐色的驴。师父一起赏识着初夏风景,极少说话。我跟在他后边也一起赏识着,趁便从行李里摸出一个大饼或一包点心啃着。
店小二浑厚一笑,道:“两位客长年青力壮,恐怕四碗粥还少嘞。”
如许行了约摸两个时候,师父在一棵榆树下停下了,说是要歇一歇。我也下了驴,将晌午买的干粮拿给师父,然后拿着水囊去溪边盛水。
我撑着脑袋,丧然与他道:“我们方才就是从那家客店过来的。”
他窘然道:“那……这,小人也没有别的体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