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在榻上低低骂道:“我早说这毒妇留不得,若前次三郎没有拦着,现在我也不会遭这个罪。她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暗害我,谁还制得了她。”接着,又哀叹道:“我蓝家是造了甚么孽,自她进了我蓝家的门,蓝家就没有安宁过。”
我猎奇地转过脸去,莺巧气喘吁吁地跑了出去,而她甚么时候分开配房的我竟不晓得。
话音未落,婆婆怒声道:“三郎不在,我就做不了这个家的主了?”
月映还是不让步,我淡淡道:“月映,让她搜吧。她能搜出甚么来呢?”
“我几时冤她了?”婆婆瞪眼道,“她是想害得我半死不活,再有力量管她才好。”接着,她又指着我愤恚道:“她,她就是要折磨我。”
月映惊叫一声,握着我的双臂,焦心道:“珠娘,珠娘?”
莺巧双肩颤抖了一下,颤声道:“莺巧……莺巧方才,搜少夫人的房间时,现了这个。”说着又把手向前伸了伸。
婢女搜完身,似是有些遗憾地说道:“老夫人,甚么都没有。”
我脑筋里空空的,感觉现下像是在做梦普通。
婢女在跟旁说道:“少夫人,获咎了。”
“是……是一包瓜子,内里,拌了老鼠药。”说着,头又在地上磕了磕,语无伦次道:“莺巧该死。这东西或许只是少夫人用来药老鼠的,莺巧不该……不该,可莺巧毫不敢欺瞒老夫人,以是才将它呈了出来。”
婆婆冷冷道:“事到现在,你另有何话可说?”
我松了一口气,给了月映一个欣喜地笑。
青姨娘在一旁劝道:“娘,姐姐的意义是,她没想要暗害您。您不要冤了姐姐。”
我跪在地上哑忍着听她的这些如利刺般的言语,明显内心的肝火已冲到喉咙,却强地咬着牙,没有驳她。
她一听这话,手气得直颤抖,指着我,看向世人道:“你们听听,这话是一个小辈当对长辈说的吗?她是在遗恨本身没有在我的碗里加砒霜,而只是放了老鼠药呢。”
婆婆俄然挣扎着探起家,抓起矮桌上的一只茶盏正欲向我砸过来,不料手一颤,茶盏偏离了方位,径直向月映飞畴昔。
婆婆有些不耐烦,问道:“莺巧,你这是如何了?”
后背吃痛,茶盏从肩背上急坠落下去,在地上摔了个粉碎。
他行了一礼,说道:“老夫人,少夫人房中并没有甚么害物。”
我忍无可忍,禁止道:“与月映何干?”
管家谦虚地伏在了地上,说道:“主子并不是这个意义,只是……只是,三郎子临行前交代过主子,凡是有关少夫人的事,都……都要……”他虽吞吞吐吐,但前面的话一想便晓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