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映笑了笑,走到玉儿面前说道:“月姨没有忘,月姨和他们说了,他们都说小娘子可无能、可勤奋了。”
我猜想着她应是过来拿汤羹的,便问道:“莲子羹已煮好了?大师都分完了吗?”
我看着仅剩的莲子羹,问道:“大师都过来拿过了?”
玉儿绞着小手,显得更加羞赧,说道:“娘亲也摘了很多嘛,也要夸夸娘亲。”说罢,红红的小脸看向我。
月映欢畅道:“大师都已经将莲子羹分完了。珠娘方才没见着,有好多人都过来了呢,厨房里可热烈啦。”
我打趣道:“想必这只碗的代价最不菲吧。”
我想想后,觉着月映说的也在理。手中握着的锅铲搅了搅莲子,我又说道:“那就说这莲子羹是老夫人赐给大师的,如许总行了吧?”
玉儿这才抬开端来,眼睛眨了眨,害臊道:“他们真的这么说吗?”
我谅她做丫环做得辛苦,许是有些惊骇我这个少夫人,便说道:“我晓得了,你去吧。”
全部厨房都满盈着莲子的暗香。月映一边搅动着汤羹,一边说道:“我方才在院子外就闻到了香味,用不了好久,他们应当就会过来拿莲子羹了。”说着,又看向我,微浅笑道:“固然从明面上说这莲子羹是老夫人赐给大师的,但府里上高低下的人都晓得莲子羹是珠娘煮的。珠娘可做了一件很好的事呢。”
玉儿拉了拉我的一角,说道:“娘亲如何说本身可骇呢?娘亲是最最都雅的娘亲。”
刚行至厨房的院门外,就碰到一个端着朱红填漆木盘的丫环正拐出院门,那木盘上搁着一个深口的白瓷碗。
我见着那朱红的木盘,又想起方才的事,便感慨道:“方才我在院外碰到莺巧阿谁丫环了,她见了我就和老鼠见着猫似的。月映呀,你说我看起来有那么可骇吗?”
---------o(n_n)o~晚安,不会太早吧~--------
她缓过神来,说道:“月映倒不是舍不得,只是这莲子羹原是煮给老夫人的,若非论贵贱每小我都分一碗,那……那老夫人该如何想?”
这随便的一问倒把她吓了一跳。她讶异地向我这边看来,脸上倏然变色,严峻而仓猝地向我福了一礼。木盘上的白瓷碗位置挪了挪,所幸未倾倒。
我“扑哧”一下笑出声来,用手顺了顺玉儿的额,对月映说道:“他们过来拿莲子羹时,月映你可要记得说呀。”
我这才重视到面前的这个丫环是青姨娘身边的人,叫“莺巧”。我暖和道:“别镇静,走路谨慎些。”
我斜着肩搡了一下她,笑说道:“别吝啬嘛,天干物燥的,每人喝上一碗莲子羹也就能少些火气。”
我蹲在灶前去内里塞了几根干木料。月映叮咛说,莲子须得熬得烂熟,如许莲心才气剥落出来,没熟透的莲子中间会裹着莲心,那样的莲子吃到嘴里会格外苦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