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摸摸她的小面庞，说道：“戏里说的都是假的，玉儿如何能当真呢？”

我窜改了一下战略，问她：“昨晚在屋子里都有哪些人？这个你总晓得吧？”

她说道：“芳烟分开时，小娘子一小我在屋子里，待芳烟再回屋时，小娘子站在屋外不远处，已在哭了。”

最后，玉儿总结道：“归正，她没月姨好玩儿。”

翌日一早醒来，她却像个没事人普通，回到了常日里的那副神态。月映帮我绾时，她还抢着要用梳子帮我梳。她已经没事了当然好，但她昨晚哭鼻子的启事还是得弄清楚。

月映摆摆头，说道：“是芳烟带小娘子来找月映的，月映哄不住小娘子，只好带着来找珠娘了。”

这约摸是玉儿的声音。我忙循着哭声的方向走了畴昔，恰好赶上了往我这边走来的月映，她怀里抱着玉儿。

眼睛有些酸涩，视野恍惚一片。我不晓得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，但为了玉儿和月映，我想，我会极力，极力地陪她们久一点。

她悄悄地望了我一会儿，说道：“那娘亲不会分开玉儿，是不是？”

玉儿俄然放下勺子，同我说道：“玉儿不喜好芳烟姐姐。她不喜好笑，每次玉儿蹲在水塘边玩水时，她都说，‘返来，会掉水里’。”说着，玉儿便抿起嘴做严厉状。

芳烟看着年纪虽小，但言行做派却非常慎重老熟。她恭恭敬敬站在我面前，颔低眉。我问甚么，她都诚诚心恳地答话。关于昨晚之事，她是如许答复的：“奴不知。”再问，她便答：“奴实在不知。”

到了用早餐的时候，芳烟来接她，我便叮咛芳烟让她把早餐拿到我房里。芳烟端了粥和小菜到我房里，趁着这会子，我向她问起昨晚之事。

她先也是点点头，后又用力摆着头，小嘴撇着，像是又要哭的模样。

她顿一下，从地上站起来，仍然毕恭毕敬地站在我面前，垂敛眉。

我接过玉儿，将她抱在怀里，她伏在我颈窝处仍止不住地抽泣。我内心虽急，但又想这一时半会儿也问不了她甚么，只要她没别的事就好，便抱着她跟着月映回了房。

“不是，”玉儿点头，“屋内里有两个姐姐说话，她们说，娘亲会分开家，分开玉儿，就像那戏里演的那样。”

我迷惑道：“找我？那为甚么哭呢？是因为找不到吗？”

我笑了笑，她又嚷道：“另有哦，每次玉儿在园子里找小蚂蚁，她都说，‘返来，会脏手’。”

芳烟见我不再扣问，便伏在地上，说道：“奴有渎职之责，请少夫人治奴渎职之罪。”

我已然明白了她抽泣的启事，又持续问她道：“那是甚么样的戏呀？”

“小娘子说嘴干，要喝水，芳烟去厨房拿热茶水了。”

我纳罕道，如何这大的刚在我这儿哭完，小的也跑来哭了？莫非月映和玉儿说了甚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