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师父重新落座,卓老爷坐在长官上,跟从他的年青女子和年青男人亦坐了下来。
我们晌午就出了,过了中午,才来到了师父朋友的府外。
墨色填漆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,题了“卓府”两个大字。师父在路上便和我说了,他的这位朋友姓卓,是一名精通乐律的大师。
我回他一笑,道:“记得。”又问:“梁公子此次来潭州是来看望卓先生?”
“快请坐。”卓老爷抬手说道。
声音甜软,非常动听。再细看她的面庞,一张清癯的瓜子脸,两弯淡月眉,一双含情目,夹面施脂,唇口涂丹。是一个娟秀的美人。
我们进了一处院门,院子正中却有一方小小的水塘,水塘当中有一座小小的石山,石山上长有花草,将视野与内里隔开。
待我和师父进了门,他便跟在右火线为我们带路。卓家的府院虽不大,但非常高雅。
他恰是我和师父不日前碰到的那位公子,也就是“萧郎”。
他说道:“可巧也赶上岳麓书院请各先生、大师讲学,鄙人也想趁此良机好好向前辈们就教知识。”接着又问我道:“朱公子来此也是因为这个吗?”
--------o(n_n)o~-------
师父早已站起家来,我天然也跟着站了起来,一同跟着师父向中年男人施礼。
话刚说完,一屋子人都笑开了。
大门敞着,一个男仆立在门前。他见我和师父走过来,便恭恭敬敬向师父施了礼,道:“叨教是白先生吗?”
我这才觉悟过来,仓猝站起家,行了礼,说道:“小生朱宛,见过先生。”
师父道:“卓兄美意相邀,我岂有不来之理?”
那位姓梁的公子道:“小生记得,小生当时向先生问路来着。方才进厅时小生便已认出先生来,只是怕冒昧了先生,故而没有及时相认。”
绕过水塘,便见一间宽广的厅房,想必这就是会客的厅了。
梁公子轻笑,看向我道:“我让她扮个男儿身,随我一同去书院。朱公子,你感觉这体例可行吗?”
路上,梁公子说道:“前次鄙人与朱公子在戏楼里见过,不知朱公子可还记得此事?”
我放下茶杯,不经意晃了一眼,阁房的门里先是走出来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,紧跟厥后的是一个身姿翩跹的年青女子,再靠后一些的是一个年青男人。
一旁的梁公子道:“想必那日与白先生同业的公子就是朱公子了。”
梁公子莞尔,说道:“我已经给你出过主张了,可师妹不是不肯意吗?”
卓老爷讶然且欣喜,道:“贤弟和朱公子快请。”
卓老爷欣喜道:“想不到你们在路上便已见过面了,这是机遇刚巧呀。”
师父同卓老爷说道:“岳麓书院正在讲学,卓兄为何没有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