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上前去行了个礼,说道:“先生好。”又问:“早晨如何没见着赵公子,是去哪儿了吗?”
他感慨道:“正有此意。”顿了顿,又问:“会不会迟误了你去找陈掌事?”
“我找陈掌事,有事与他说。”我答道。
他也立在原地,看着我。
我摸索着问道:“师父,这时候是不是该去用饭了?”
他朝身后指了指,道:“我就住在这儿。”
“即便烧退了,也应当在榻上多躺一会儿。”师父说道。
他一边清算着桌上的书稿,一边道:“唔,是呢,你躺床上都快有一天了。”
头顶上方是一张带笑的脸,这笑中又有几分体贴。≧≥≧
陈掌事住的院子我只去过一次,书院里大大小小的院落又多,故而不大轻易找到。
不知为何,自打师父方才同我说了那番话,我内心俄然对他多了几分芥蒂,惊骇本身的实在身份被他现了。
程先生又说道:“公子不消担忧,明日应当就能见着他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我们同时说道。还没说完,又一起都笑开了。
他一下子皱紧了眉头,指着我道:“你!”火气却没出来,回身往外走去。
我叹了口气,道:“阿珠本日把他给获咎了。想去处他请罪,可又找不到别人。”
“噢。”怪不得呢,我和师父在厨房用饭的时候从未见过蓝笙,本来他是住在这边了。书院的来客比较多,在一个厨房用饭不免挤巴了,以是辟了好几个厨房。
我一边走着,一边挨个打量这些院子。身后俄然传来一声和蔼地呼喊,道:“朱贤弟?”
也许是问多了,蓝笙有些猎奇,便说道:“贤弟仿佛对我的统统很感兴趣?”
正忐忑着,蓝笙又道:“在蓝笙内心,贤弟便可称得上是我的知己。”
去了书院的厨房,却没见着赵沅。用完饭,我和师父走回院子,见赵沅的教员——程先生一人走在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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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“嘿”笑一下,道:“的确是很猎奇。想多体味一下蓝兄。”
“还没有。”我说道。又看了看蒙蒙夜色,问道:“要现在去吗?”
睡了一觉、出了一身汗,脑袋的确不大疼了,身子也没有之前那么热,只是软绵绵的,没如何有力量。
内心就像蜜糖化开了普通,我内疚又矜持道:“承蒙蓝兄不弃。在我内心也是如此。”
我看着他拎被子的手,诘责道:“赵沅,你这是何为?”
师父反复道:“获咎?”又道:“我倒想起来了,你还未向陈掌事请罪吧?”
“贤弟请说。”蓝笙抬手谦让道。
“嗯,”师父点头,“本日事,本日毕。”
我一下子没大明白他的意义,他这是嫌弃我太唠叨、俗浅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