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华:“那里那里,我听过一首诗,诗歌里的那夫君比我还会装胡涂呢。我念给你听吧,“洞房昨夜翻红烛,待晓堂前骂舅姑。妆罢大声问夫婿,须眉豪气几时无?”
倚华: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何况,明天是见家姑的日子,如果蓬头垢面,莫非夫君您脸上有光不成?”
冷澄看也不看倚华,说:“冷夫人是必然的了,不过明天的事我可没想通,我也不筹办想通,如果女史不改改这好逸恶劳,只喜好收别人东西,还放肆放肆,不得理也不饶人的性子,我看甚么齐家,恐怕不鸡犬不宁都是功德。”
门外老仆一时受了惊,还记得明天那新娘子唇枪舌剑,多么气势,明天一起来就一副婆婆“爱媳”,家中贤妻的模样,那声音何其和顺,何其勾魂,难不成,昨晚两人床头打斗床尾和,度过了一个甜美的洞房花烛夜?
老仆摇点头走了,边走边嘀咕:“不怪大人能做那么大的官,就是有本领,昨日里闹得水火不容,那不饶人的小娘子本日服服帖帖,想是被好生安抚了一番。还好我明天没把他两的描述说给安人听,这不明天就好的蜜里调油了,幼年就是好啊“
那女子手抚发丝:“夫君的记性还真是大,才一夜就忘了妾身的模样,妾身好生悲伤呢。”
冷澄:“女史装胡涂倒也有一套啊。”
倚华扫他一眼:“那冷大人就等着吧。有道是江山易改赋性难移,何况你看我是贪婪不敷,如果在别人眼中,我却比您会做几分人,起码不会惹人诟病。”
冷澄被这女子吓了一跳,抬高声问:“你是何人?为安在这里?”
冷澄的脸抽搐了两下,倚华看他神采,眼睛眯成半月灯,“夫君,这诗如何?实在夫君多读点书,就晓得天下女子很多,有的是泼悍的。像我如许的,不算甚么。”
倚华:“昨夜?我们昨夜如何了?我们昨夜不是在一起,明天我为了拜见婆母,特地夙起晨妆,夫君也随我一起醒来,筹办陪我一起去吗?”
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那冷澄自昨夜出了新房,愈想愈气,又不好回后院惹母亲心。干脆穿戴喜服,在书房里头吊颈,锥刺股,最后竟是伏着桌子,与《论语》睡了一夜。第二天凌晨,因着姿式不舒畅,早早就起来。想起这是媳妇向婆母敬茶的日子,如果被母亲看出端倪,少不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