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没想到找金矿是这类找法!开端还看看地形,找找金子的影儿。厥后看不必然有戏,干脆就瞎找一气,打着襄助军费的名儿,先是硬指着几个着名的富户,说他们地底下是金矿,要扒房撤瓦地找金子,搞到人家倾家荡产地贡献他才肯罢休,有一两个实在给不出来的,干干脆脆就掀了人家的屋子,搬了人家的东西,还说是甚么恩情,那几家富户被弄得不是家破人亡就是卖铁砸锅。至于贫民也不得安生,动不动就征人挖地三尺找金矿,不但误了农时,还剥削人为,弄得怨声载道……。”
冷澄只看着昏黄暮色,“那倒一定,方大人既然是见证了莫闻如何残害百姓,何不……?”
方知微有力地垂动手:“看来本日难以善了,我本就看不下去莫知州的行事所为,也罢,跟你们说说实话,不管最后如何,总对得起知己。”
倚华一句话跑出去:“方大人急着走甚么,难不成要去把这件事奉告莫知州讨个赏?”
冷澄听到这里实在按捺不住,揪着方知微的衣领子咬牙切齿地问:“那方兄也身为一方父母官,就这么干看着百姓落到这步地步?”
倚华忙去将他拉到一边,:“大人如许未免待方大人过苛,人家知州要如何做,他一个副职又怎能管得了?”
方知微看向“死不瞑目”的老妪,内心也有些微震惊,千言万语说不出来,只是粗重地喘了一口气:“鄙人必然让白叟家入土为安。”
冷澄一拳头砸向坐着的石头,骨节里排泄血来,像受伤的野兽一样低吼着:“岂止晋州城里无好官?我去都察院,去找御史,人家一看状子上写着军费,怀化将军,定远侯几个字,就端起清茶跟我天南地北地胡扯,就是不肯接。到最后还得我越职上折子,朝堂上还是流言流言满天飞……。”
天气渐晚,风声猎猎,黄叶像腐败时候烧的纸钱普通在天空哀哀地盘旋,天空中时而会传来一阵大雁的悲鸣。凄楚的氛围里,只要一个声音淡淡地报告。
倚华捧腹大笑,笑完声音像刀子一样刺向方知微:“方大人身在局中,还妄图满身而退吗?”
方知微的脊背轻颤了一下,脚步却没停:“昔日的方知微是第四名进士,墨客意气,陈腐不堪。本日的方知微是五品同知,只知明哲保身罢了。”
方知微又是一阵苦笑:“冷夫人不必替我说话,我不过就是个尸位素餐的卑鄙小人罢了。当日里百姓也有忍不了莫知州行事来找我的,但是我怕惹事,只是躲着他们罢了。其他官员大多和莫知州沆瀣一气,胡想着奉迎了国丈好升官发财,个别看不下去的也只是和我一样做缩头乌龟罢了。要不然梨花乡民如何会想到派人上京找冷大人,没体例,晋州城里无好官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