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君长相守_第五章 素服红烛映锋芒(大放送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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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踏入门槛,任倚华的声音就飘了过来,“安人那边如何样?”.朗云瞥瞥中间的喜娘,“做小伏低”地答道,“回女史,火势已经停歇,安人那边并无大碍”。只见蒙着盖头的头点了两下,朗云蹑步上前,假装给倚华清算盖头的模样,俯在她耳边说:“冷大人但是个十成十的孝子,瞥见他娘受了惊,立即就扶着她归去了,还不晓得今早晨过不过得来呢。”倚华微微动容,有点犹疑地问:“他说他今晚要奉养安人?”朗云叹口气,“那倒没有,只是我看他冷冰冰地扶了他母亲归去,仿佛是不大待见我们,把这场火算到我们头上了。”倚华一张俏脸挂了冰霜,指甲掐在手内心,说:“安人本身莫名其妙地放鞭炮,与我何干?他体贴安人无可厚非,但是新婚的日子,如果他今晚敢就这么把我扔下不管,我定然不与他干休。”

“全都退归去!”

冷澄沉默半晌,放声说道:“好,好,好,既然女史看不上鄙人,又不预备与鄙人有何情分,鄙人就不留在这里讨人嫌。任大人,下官辞职。“说罢竟拂袖而去。

任倚华已是被他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,恰好冷澄满口家国天下,如果与他撕破脸,再刻毒讽刺一番,保不定就犯了谮君之过,只得改换口风:“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,这些迎来送往的内宅之事,您身为忠臣良臣,做大事的人,无端插手这些妇人女子的事情怕是不对吧?”

不晓得是不是天公作美,这时候阿谁被冷澄诘问,被朗云呼喝,被倚华威胁的老仆人又出去了,只不过这回他是满面东风出去的。

花烛的光焰逐步缩小成几个手环,盖头里的倚华耐不住等,一更里就干脆打起了打盹。头一下一下点如啄米,朗云看着想笑又不敢。垂垂月光暗了下来,倚华也从啄米转到了老衲入定。

倚华已是忍无可忍,冷澄这么一来,明日必沦为都城笑柄,他倒是无所谓,作为他老婆的她还要这张脸呢。但是又不知如何压服这榆木疙瘩,一肚怨气无处排解,竟语出刻薄:“我让冷大人消受不起,冷大人还不对我的意呢。我在宫里确是穿金戴银,呼奴斥婢的,可那又如何?我是正三品女史,虽说是在内闱,论官位比您还高一品呢。说甚么大丈夫贫贱不能移,您都贫贱到这个份上,养家都不易,就算您“移”了,有谁情愿看您一眼。别觉得您一时讪主卖直,得了上头喜爱就了不起,目睹他起高楼,目睹他楼塌了,等您把统统人获咎光了,悔怨药都来不及吃,还要扳连我陪您一起不利,再说甚么伉俪结发,我也没体例顾念甚么情分了――何况,“倚华用心停顿一下,缓缓说:”我们两个,到当时另有情分吗?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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