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君长相守_第一百二十二章 从此萧郎是路人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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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登大位,虽有繁华,亦是伉俪。一登大宝,今后只要帝后,再无伉俪。

阿谁引皇上前来的侍女,扑在床边,哭得抬不开端:“娘娘,娘娘,你如何就这么去了,如何就这么……。”

以是她万念俱灰,连找人医病都不肯,以是她要把孩子送给阿茵扶养,以是她对他冷言冷语,不肯相见。若不是为了小公主的事,她恐怕在最后一刻也不肯见他吧?

这几张画像要么是浸了水,要么是缺了角,纸质都已经发了脆,看起来当真有些残破颓靡的模样。只不过定睛细看,还能够看到画中人那一双波光流转的美眸。

一片哭声里,萧卓只是紧握着皇后的手,俯身切近,近乎贪婪地看着她温馨的遗容,冷静地伸脱手,擦去她嘴角最后一丝血迹。

侍女仍在痛哭不已:“娘娘平日里身材是不差的,本来只是场小风寒,谁晓得如何就成了这一场大病……。偏生娘娘又性子强,死活不肯意总找太医来……娘娘生性最喜洁净的,不幸这几天,奉侍的人都不得力,连娘娘的头面都没办理好。娘娘的指甲都半黑了……。”

萧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内心的每一寸都像在破坏的琴弦上几次地磨过,弄得血肉恍惚恰好又出不了声。

秦曼君还是阿谁云淡风轻的笑容:“陛下多想想本身就行了。”

残阳照在画纸上,画中人的端倪染上了一层哀伤:“甚么叫对本身绝?我对那人的心已死了,就烧了这画彻完整底来个告别,今后天上地下两不相干。有甚么绝的?何况”她忽而笑了起来,像是小孩子想到了那里有糖果一样的欢畅:“另有一小我发誓要跟我做恩爱伉俪呢,总不能让他白等。即使我年青仙颜,聪明绝顶,也不能仗着他喜好我就欺负他啊。”

秦曼君,你我十年伉俪,可我向来都看不透你。

倚华嗤笑:“谁说我是为了他才烧画的?他就那么吝啬?我就那么怕他?”

当年在花圃里说“不管太子是甚么样的人,我都要做太子妃”的自大的世家贵女,新婚之夜志对劲满的太子妃,用残暴手腕措置无礼侍妾的暴虐正妻,山雨欲来时站在我身边的盟友,夙愿得偿时端方慎重,滴水不敷的皇后,到本日病榻之上,伶仃无援,却仍能赚我一句承诺的,含笑而去的……我舍不下的人。

萧卓低头检察,公然,骨节嶙峋的手上,指甲像染了浅浅的墨一样,只是这个色彩阳光下暗的发乌,不像是污垢,倒像是……。

你不是要母范天下无穷风景吗?你不是要让秦家立于不败之地吗?你不是气度雍容算无遗策,一心要生个嫡子,扶助他坐上这如画江山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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