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卓神情诡秘:“年青人?传闻林家有人去做副将了,表示如何?”明显是扣问的语气,听起来倒是成竹在胸的淡然。
一场大战后,一个浑身被白布包成粽子样的人躺在那边,嘴角挂着笑听另一个比他更像粽子的人絮干脆叨:“明天虽是让北边那些鲜卑人占了先机,但是我们还算有点本领,硬是把他们给打归去了。满是大帅指导有方,外加兄弟们硬气,嘿,小白脸,别说你看起来像个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孱头,可明天倒挺有种,虽说刚开端刀都拿不稳,愣是手刃了几个白俘,就冲你这胆气,爷们认你是个男人!”说到忘情,那人重重地拍了躺着那人的肩膀一下,床上那人疼到龇牙咧嘴还不忘了暴露欣喜的笑容来。
冷澄对峙道:“边关战报上写的是”险胜“,并非惨败,有何需求惩戒训示?现在军心未稳,临阵换将更是大忌,国舅只凭着不知何人的一面之词,就提出这类建议来,还称得上是耿耿忠臣吗?”
国舅一脸阴沉:“大胆,你一个豪门出身的四品官儿,有何资格说本侯不是耿耿忠臣?当今太后娘娘与本侯一母同胞,你这是指桑骂槐,歪曲太后娘娘,是极刑!”
工部传来不附和的声音:“现在兵器之造尚未跟上,坚壁清野才更稳妥。秦霜寒这些年来虽略显怯懦,亦不失慎重,如果换帅,未免又是一场波折……。”
秦霜寒嗤笑一声:“箭在弦上,林家想做甚么,岂是你能摆布得了的。只怕到时候,你是当也恰当,不当也恰当。本来我想如果昨日你当真逃了或是只呆在营帐里不出战,说不定还能够借这事做番文章,保住我对这军队的统领权。没想到你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,倒有几分志气,愣是返来了。也罢,就算你当真逃了,我也没法把你如何样,更何况你最后也没逃。本日我来看你,只说一件事,看在我明天救你一命的份上,将来你得了这支军队,就算受了家属唆使要脱手,动手也要轻些。我这些血里火里为大恒,为皇上搏过命的兄弟们,不该死在本身人手上,更不该因为跟秦家有关,就得背负着恶名冷静地埋骨荒漠。秦霜寒平生从不求人,可唯独这件事,是我求你。”说罢竟是要下拜的模样。
林遐从床上挣扎起来扶住他:“元帅何必如此?旨意还未下,何必如此悲观?林遐不过帐下一将,当不起如此大礼。”
秦霜热带着一丝丝的怜悯嘲笑道:“林副将,你还真是天真。”
秦霜寒沉默了半天,才闷闷地说出来:“这几天,估计就有旨意到了。”
户部嘲笑:“食君之禄,服君之事。西北军军饷年年都是大支出,秦霜寒自十几年前无半点建立就罢了,竟然还会被人拔了营,若不惩戒,何故服众?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