倚华眉毛一扬:“嗯?”
文茵伸脱手指,拨了拨八哥的羽毛,方才抿嘴转头:“臣妾哪敢跟您闹?您平常想如何样,臣妾不管,但是这梅花眼看就要开了,臣妾自熟谙皇上起就很少一小我看,皇上您总得抽出一两天来陪臣妾赏花吧。”
整天惦记你家东西的贼,终究忍不住,跳起来痛骂了一顿你家啥也没有,然后掉头而去,发誓再也不来,这件事儿固然有点丢面子,不过从实际上来讲,当真是幸乃至哉,歌以咏志。
冷澄排闼而入,憋笑憋得神采都扭曲了:“我不是笑你,我是笑他……渡劫……哈哈。”
文茵拿着水盅逗鸟,不肯正面对着身后那一缕明黄:“皇上今儿个如何想起过来了?莫非连那么婉约动听的柔嫔娘娘都满足不了您了?”
冷澄倒没重视到朗云的变态,更没看清楚她拿着甚么,只是私心想着她两人是好姐妹,或许提及话来比他更投机,就见机地找了个来由出屋去了,留下两人面面相觑。
萧卓呆了半晌,眼中闪过一丝滑头:“微雪初消月半池,篱边遥见两三枝。暗香传得天心在,未话平常草木知。阿茵,即使我给不了你皇后之位,你在我内心永久是特别的。”
朗云听得这一声,顿时就僵住了。
朗云吓的从速分辩:“不是,不是,你想哪儿去了?这玉?……是从碧罗手里拿到的……。”
门外一声闷笑,笑声里满满的都是幸灾乐祸。
朗云被她不怒自威地一恐吓,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出来了:“就是说,您有眼不识金镶玉,守着草房当宫殿,他可不想陪着您自甘出错下去了。您长得又不是倾国倾城,身材也不敷窈窕,说话也不敷娇媚,他当初是瞎了眼,迷了心,才想把您带回府去当侧妃。现在他也复苏了,也就不把您当回事儿了。这年初有的是粉黛三千,金钗十二,等着他去宠幸顾恤呢,等他府里满是美人的时候,必然请您去看看,是不是个个都比……。”说到这才觉悟说的多了点,从速闭了嘴。
倚华听到这满脸的高兴垮下来了,恨恨道:“他不能为一己之私坏了别人的事儿,我呸,那当初是碧罗绯烟主动要分开王府,进冷家的不成?熟谙一场,留个念想,他就是嫌我过的太放心是吧?不对,我当初把话说成那样,他就这么忍气吞声了?潘朗云,你给我说清楚,他是不是还说甚么了?”
朗云手捏着衣角,不晓得如何说:“阿谁,王爷说既然安人对碧罗绯烟这么好,碧罗绯烟又舍不得走,就是她们的福缘到了。他不能为一己之私坏了别人的事儿啊,干脆把她们俩当礼品送给您得了。好歹也熟谙过一场。留个好念想。”
倚华眼中波光一转,一刹时大悲变大喜:“碧罗那儿拿的?那么说给我玉?的人是……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