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忘不了那一刻的巨痛。

……

崇安帝吃了一惊，他未推测秦越竟是主动交出了兵符。这兵符于秦越如同身家性命，因此崇安帝即便是想过，也没开口向他要回。

这以后，王爷见了柳长妤。

秦越换了一身武将官服，身上怀揣着兵符，面色如酷寒的夏季，似有冰雪拂面。他目光沉稳，却冷酷不凡。

秦越信里提到了林河城大乱之事，以及他请命前去西边，清算城内哄斗。在手札的最后，秦越写到，“勿顾虑。”

这回他主动献上，崇安帝便好表情点道：“去吧。”

秦越阅了信，手边函件才放下，阿达已走来报导：“大人，宫里来人了。”

“唉。”

“无事，秦大人出一趟西边，清算军队。”柳长妤避重就轻的回道。

翌日，迎春如平常侯在侧门口，看阿达是否会前来送信。然本日她刚一拿到信纸，便焦心折返回畴华院，入屋时，她已是满头大汗，顾不上停歇，便将信纸递给了柳长妤，焦灼道：“郡主，您快瞧瞧吧，阿达说是将军离京前，嘱

秦越抬手看了眼手心，他仿佛在手里瞥见了覆在他手上的鲜血。

恐怕她多想，亦或心生难受。

李问筠眼里燃起了火光，她当真点头道：“好，我信你的。”

“郡主，阿达说秦大人出事了！”

因此柳长妤笑回道：“我怎会知情？我想来，是太后有事寻见谢公子吧，谢家迩来也未有会肇事端的端倪。”

柳长妤长长一叹，手里几近将信纸捏成了一团。

若谢开霁当真是为了婚事入宫，在晓得李问筠对谢开霁成心后，柳长妤心觉现在是更不能奉告于李问筠了。

三便是死前被敌军数箭穿透身材，他只记得面前是空茫，虽痛苦，却于当时的他来讲，又何尝不是一种摆脱？

王妃叮咛下去查武乡伯府真相的丫环，也同归了。双桂院内，王妃眼里欢乐，她因着体味了武乡伯府的内幕后，而放了心。

往林河城，安定内哄，以示惩戒。”

军队本便是保卫大燕百姓的，而现在这支令秦越引觉得傲的将士们，却在他分开西边的短短一年以内，屡犯弊端。

因汾阳王爷应许了秦越与柳长妤的婚事，这几平常山老郡王没少跑来王府，一同走时两位王爷皆是面作欢笑。

崇安帝一样寒心，他寒的是为秦越偌大的信赖，而他却酿此大错，上回两位副将生斗争，相互伤了对方重伤，他已经怒斥过秦越一回了。

迎春见柳长妤面色冷酷，谨慎翼翼问道：“郡主，但是秦大人当真有事？”

秦府门外，小公公见是秦越出府，便请道：“秦大人，走吧。”语气说不上客气，但到底因秦越有官职在身，那嗤意未过分较着。

再一时，他的心口模糊作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