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,嫂子也在啊。”
首映礼后的第二天,常青被推向了言论的风口浪尖。导.火.索是一张祝升将他抱在怀里的照片,这事如果搁在平常,大师乐一乐,起个哄也就畴昔了,可此次环境特别,陆影帝百密一疏,忘了躺在病床上的本身。
陆晋松嗤笑一声,从善如流地压了上去,含混的喘气与啧啧水声像是感情的催化剂,这回两人吻得极尽缠绵、浑然忘我,只可惜物极必反,第二个吻结束得并不美好。饱受培植的后脑勺“咚”的一声撞到床头木板,常青大梦初醒般收回“哎呦”一声惨叫,陆晋松也吓得不轻,几乎咬到本身的舌头。
如果猜想被证明,陆晋松倒要对陶馨怡刮目相看了。前一刻还在眼泪汪汪地诉说着余情未了,扭脸就恨不得将人置于死地,虚假到这类程度,也是一种本领。
他才不被骗!
“还行,没事。”常青疼得呲牙咧嘴,刚毅的脸庞皱成一朵不甚美妙的菊花。这一撞不要紧,内心那点肮脏肮脏心机跑了个精光,他可算想起闲事,边揉后脑勺边问,“明天的首映礼还顺利吗?”
见陆影帝面色霁然,仿佛另有点目露淫光,常青眨巴两下眼睛,壮起胆量问:“不活力了?”
常青眯起眼睛,心脏狠恶跳动着,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这不是在电影学院门口摆摊算命的老头么?!
常青红着脸,小声嘟囔着:“还行吧,要不……再来一次?”
见到照片,青松cp粉们顿时火冒三丈,纷繁控告常青水性杨花,急吼吼地要退圈;陆战军们内心也不痛快,阴阳怪气地指责某些人忘恩负义过河拆桥。幸亏吴晓反应快,及时发作声明,奉告公家常青在陆晋松复苏后第一时候便赶去病院看望,两人的友情不是炒作,这才将场面节制住。
常青点点头,脑袋开了瓢,换来票房与口碑的双歉收,固然是笔亏蚀买卖,却也聊胜于无,多少是个安慰。
逃窜的病号“呸”了一声,边转头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:“发肤受之于父母,刮了蹭了都得折寿!你们还一遍遍拿针头炸我!嫌老子死得不敷快啊!”
“你此人是不是——唉,算了!”陆晋松欲言又止,终究垮下肩膀,收起一身利刺。常青的固执老是透着股傻气,却能戳中陆晋松心底最柔嫩的部位,令他不忍心再说重话,比灭火器都管用。
陆晋松的语气像是在议论离家出走的熊孩子:“大仙早就跑没影儿了,别管它,到时候本身会返来。”
病房里熄了灯,助理伸直在靠墙的双人沙发上,很快便进入梦境,打起极富韵律的小胡噜。常青则没这般荣幸,后脑勺有伤,他只能爬在病床上。或许是之前睡了太久,常青一向没法入眠,只能盯着从窗帘裂缝中泻出的月光兀自入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