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常青如许慎重其事，钱老怪也不好再插科讥笑下去，他谨慎翼翼地探出头去，又认当真真将对方打量了一番，这回还真看出点门道：“我孙女床头挂着一副画报，上面的人跟你长得挺像。你不会是电影明星吧？”

“啊！”常青俄然大呼一声，“我哥！我小的时候，哥就归天了！会是我哥吗？我哥返来了？我……我……”

将轮椅停靠在门边，常青起家走到另一张空床前坐下，一瞬不瞬盯着钱老怪。

钱老怪瞥了他一眼：“你了解我的意义就好，又没说完整一样！会变成孩童模样，申明它早就与你了解；一向在梦中呼唤你，申明它想奉告你本身的身份。别怪老头我严肃耸听，这石头的力量必定不属于阳间，不是来自天上，就是来自地下。”

钱老怪内心格登一下，听对方的语气，像是与本身积怨已久，这令钱老怪产生了很多不好的遐想。

钱老怪忽悠了几十年，已经构成了职业病，提及话来吐沫横飞，啰啰嗦嗦，半天也讲不到重点。常青耐着性子细心聆听，渐渐捋出了事情的原委。

钱老怪一撇嘴：“那就怪了……”

钱老怪非常敬业，只要出活儿，甭管天热还是天凉，刮风还是下雨，准保穿一身墨黑的长袍马褂，身前斜搭块灰布褡裢，仿佛从清朝穿超出来的活神仙。但是自从被怪梦缠身，每日醒来，他都会从布褡裢里发明那颗不利石头。

钱老怪说得口干舌燥，取过床头的茶缸嘬了一口，又持续道：“你刚一呈现，那石头就像活了过来，在我怀里不断蹦跶。我估摸着他等的人应当就是你，便用心把竹签子碰到地上，借机和你搭讪。没想到你心肠还挺好，不消我说就主动跑过来帮手。以后的事你也就清楚了。把石头给了你以后，我又搬回了天桥，你天然等不到我。至于这石头到底是甚么来头，为甚么能让你们互换身材，我就不晓得了。”

常青一愣，随即摇了点头：“不但没害过我，还帮了我很多次。”

无言地看了半晌，白叟“咝——”了一声，缓缓摇了点头：“我真不熟谙你。此人一老，都是白头发、松脸皮，长得一个样。你准是拿老头我当别的甚么人了。”

常青一脸苍茫：“他们都活的好好的。”

“不在就好，我可不想再见到那石头，太邪门儿了！这事说来话长，就从我养的两条金鱼提及吧。养鱼是为了甚么？赏心好看！鱼缸里只要鱼，看着实在单调，我就揣摩捡几块标致石头帮手装点……”

“啊对，是有这么回事！”老头预感不妙。

听了这话，钱老怪差点从床上蹦起来，眸子也几乎脱了窗，他干笑两声，说道：“你这孩子怪成心机的，比我这个算命的还能编能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