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禹瞪他一眼，伸出食指指直指对方鼻尖：“瞧瞧你那模样，一点骨气没有，哪像个男人！看到你就来气！”

助理从身后关上门，蒋禹一屁股坐到一张双人沙发上，冲劈面镜子里的助理吼怒道：“你也瞥见了吧！片场那群人看我的眼神！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的！我晓得他们在想甚么！他们一向等着看我的笑话！”

常青一眨不眨地盯着他：“我们内心都清楚，我到底是不是靠粉丝造势。”

常青一手扶住胸口，信誓旦旦地说：“我内心真是这么想的。不过我现在已经走出当初的暗影，您也在尝试着冲破本身，不是么？只是您现在的行动……只会令您离目标越来越远。”

蒋禹鼻腔里拱出一声冷哼：“你的意义是，我蒋禹是个谨慎眼，以小人之心度了他常青的君子之腹？”

“黄鹤楼还是中南.海？”

“吱呀”一声，扮装间的门缓缓开启一道小缝，常青谨慎翼翼探出半颗脑袋：“蒋哥，能聊聊吗？”

常青吓了一跳，下认识并拢双腿：“啊，对，说话！”

“您在质疑本身的演技。”

助理的头摇得像只拨浪鼓：“我没这意义！”

蒋禹放下茶杯，嘴唇爬动两下，眼神庞大，最后他几不成查地点了点头。

助理帮蒋禹沏了杯热茶，没敢递到对方手里，只放在蒋禹面前的茶几上：“蒋教员，您喝口茶消消气。我感觉您想多了，剧组的演员里数您资格最老，谁敢思疑您？”

刚走到门口，常青俄然被蒋禹叫住，他不解地转头，沙发上的蒋禹双拳紧握，两颊的肌肉小幅度地颤栗着。

蒋禹的白眼一个接着一个，他现在总算能肯定，对方确切不是来找茬的，恐怕他本身都不晓得本身是来干甚么的。

蒋禹瞥他一眼：“……刚才反应挺快，表示不错，改天我和下部戏的监制筹议筹议，让他给你安排个角色。”

常青后脖子发凉，垂眼瞟了下茶几上冒着热乎气的茶缸，吞了吞口水，他小声嘟囔道：“您瞧，您又急眼了，让我给说中了吧。”

常青暗道，这不挺有效的。他竖起拇指朝门口一指：“您说的不算，观众说的才算数，拿出真本领，我们片场上见？您也不消太担忧记者，我的经纪人会和他们通气，那些粉丝也不是多事的人，不会把明天的事鼓吹出去。作为互换，勾心斗角的事到此为止，剩下这两个月我们用心拍戏，好吗？”

“感觉甚么？”蒋禹有不好的预感。

蒋禹撇撇嘴：“坐吧。”

蒋禹仰倒在沙发里，脑袋搁在靠背上，眼睛直钩盯着天花板上的简易吊灯，长叹一口气：“你不懂，树倒猢狲散。这件事已经让记者晓得了，到时候他们添油加醋把事情在节目里一说，我就垮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