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奉告你，她们昔日有走动的？”寥落眯了眯眼，状似不经意地问道。

寥落手捧茶碗闲适坐在竹椅上，坠儿低头立于面前三步之远，非常恭敬。

“柳夫人……咳……柳夫人……”她越是焦急，越是又急又咳，说不清楚。

一时风景无两。

说着，寥落又看向金玉，“你常日去找春儿玩的时候，多带些小玩意儿给她吧，她在棠庐当差，也不轻易。”

“嗯，何事？”寥落微微坐直了身子，手臂横在小几上，袍袖下的手指风俗性地搓在一起。

三人在那棠庐里待了不到一个时候，连秋海棠都没有看细心，就又被柳夫人以怠倦的借口打收回来了。

寥落见此微微一笑，“不必严峻，没有人要究查甚么。这不是绿竹女人刚出事了么，我故意去看看她，但又不好亲身前去，以是，我让金玉备了礼乐坊的百花霜，你找个机遇偷偷送到竹汀去。”

寥落唇角暴露一丝笑容，“是阿谁绿竹女人赏的。”

金玉往软榻上缩了缩身子，靠近了一些，抬高了声音说道：“本日柳夫人让人请绿竹女人去棠庐，本来说是请教刺绣的，但是厥后不知为何，又说绿竹女人打碎了殿下赐给柳夫人的花瓶。柳夫人就揪着不放，硬说是绿竹女人对殿下有不敬之罪，奖惩绿竹女人跪在花圃里的石子路上。”

好！”

“嗯！”金玉点头，随后的声音压得更低，“柳夫人出身不好，对银钱看的很重，常日从不打赏下人。春儿说，府里最抠门的，就数柳夫人了。”

寥落双眉微挑，“柳夫人？她找甚么茬了？”

坠儿圆溜溜的大眼睛垂下，薄弱的肩膀还微颤着，俯身行了礼。

寥落看向她，满脸的无法，“好，你说。”

此事畴昔的第三天，寥落伶仃将坠儿叫进了屋内。因是常日寥落只留金玉贴身服侍，坠儿出去时有些战战兢兢的模样。

寥落的话还式微口，金玉就已经被呛得连连咳嗽。寥落斜睨了她一眼，已经见怪不怪了，又持续翻书，等她本身缓过来。

“奴婢见过女人，女人有何叮咛。”细声细气的惹人怜。

……

绿竹被罚跪的事情，很快就传遍了王府表里，没有人站出来替绿竹讨情，更加没有人替她出头。王府没有女仆人掌中匮，只如果不太特别的事情，管事的都不会出面。绿竹的事情，天然也就不了了之。

任是婉芝那样暖和的人儿，到前面也是神采更加的不好，寥落倒是听得津津有味，还时不时地从她嘴里套出一两句叙州府的事。

金玉连连点头，面露不忍，“可不是嘛，亏了她们还经常走动，柳夫人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。”

寥落正靠在软榻上翻书，远远就听金玉那略微尖细的声音传来，她渐渐地起来，倒了一杯茶水给金玉预备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