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的心机老奴省的，这几日，老奴再找机遇去敲打一下青衣，定不会让女人的心机白搭的。”

说完，才叹了口气，那一声感喟里也饱含着无法和不甘，最后，几近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。

说完，又勉强地笑道：“这动静如果成了真，我们可就不但是拖迟月例这么简朴的事了。”

“如果家里还好好的，女人何必年纪悄悄就落下这一身的伤病。”

慢悠悠地说道：“实在，我们都晓得，柳夫人想掌中匮，不过就是看中这王府中的油水罢了。毕竟，娘家还摆在那儿呢，哎，她不过也是个薄命人。罢了，罢了，摆布也轮不到我们做主，殿下的心机也不是我们能测度的，顺其天然吧！”

“前次，多谢女人令人送了药膏来，我老早就想亲身来拜访女人了。”

“那美人香的东西，都是这般的。”绿竹说着放下茶碗，正色道，“可贵女人有好东西就想到我，我将这胭脂银子付给女人吧。”

寥落正揣摩着，就听绿竹在长久的沉默以后，抬高了声音问道：“说到这月例，女人可曾听过甚么传闻？”

说道：“不说了，不说了，平白华侈了女人的好茶。”

张妈妈还保持着躬身的姿式，口里却略微带着厉色说道：“恕老奴无礼，女人明天，太心急了些。”

送走绿竹的时候，已邻近中午，寥落进了房间便歪在榻上，张妈妈出去的时候，就见她正一下一下地捋着腰间玉牌上的络子，认识却不晓得飞到那里去了。

温馨了好一会儿，寥落都昏昏欲睡了，“妈妈的伎俩真好，我想先睡一会儿，等金玉和坠儿拿饭返来先别叫我了。”

张妈妈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，神采就更加疼宠了，却也只是无法地叹了口气。

绿竹连连点头，然后眸光闪了闪，说道：“确是好东西，那家铺子我也是晓得的，光那一盒胭脂，就得很多钱吧！”

绿竹这才又昂首看过来，眼中又规复了一片腐败，端得一副娇弱的面孔。

翌日上午，绿竹果然来赴约了。梨苑里除了金玉和张妈妈，就只要一个小丫环坠儿，加上这里离前院又是最远，全部院子人少又清净。

“女人安好！”张妈妈远远站着行了礼。

寥落就跪坐在她劈面，听她语带哽咽，前面更是拿锦帕沾了沾眼，赶快斟了茶给她。

张妈妈感喟，“饭老是要用的，女人先歇歇，不急。”

寥落讶异地挣大了眼，咬唇说道：“柳夫人？这……我但是传闻过，柳夫人的出身，可不如何样呢！这偌大的王府，她能管得下来？”

寥落笑容澹泊，看上去纯真又驯良，她毫不游移地点头道：“婉芝夫人固然看似出身更好，但却不比上子佩夫人来自宫中。不瞒女人，寥落自幼长在宫内，但是礼乐坊终是比不上皇后娘娘的福宁殿，对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