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甚么但是。”卓文清展开眼，对上纪晴岚的目光，语气似嗔非嗔，道：“若你实在坐不住了，便出去骑马去！”

来到书房门口，却见卓文清俄然止步不前，转过身来，神情甚是庞大地望向洛雨寒：“雨寒，你……”

十月初的阳光，有些毒，有些辣，刺得人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缝，只得不住地用手去挡投射过来的光芒，方能瞧清前面那一条历经百年的灰尘官道。

洛雨寒心中迷惑：“义母？”

卓文清目光通俗地望着纪晴岚，过了好久，方叹了口气，此中的庞大倒是不敷为外人道。转头望向洛雨寒，发明洛雨寒亦是在看着她，两人四目相对，氛围竟有一瞬的凝固，令坐在洛雨寒身边的蕊初都不由感觉其间的氛围甚是难堪，不由得感到如坐针毡，严峻地手心直冒汗。

纪晴岚嘟起嘴：“娘，您一向如许，我……！”

洛雨寒侧头望向纪晴岚，嘴角含着一丝笑，轻声道：“实在，这里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处所，不是么？”

归家的高兴之心，与嘀嗒嘀嗒的马蹄声混成了一首轻巧明朗的歌，回荡在少年的耳畔，嘴角始终保持着最暖和的笑意。

纪平因这一起是跑过来的，气还没来得及顺，这会儿也只能极力稳住声音，继而解释道：“二蜜斯，老爷的叮咛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听着就是了，岂敢多嘴去问？老爷请洛蜜斯去书房，自是有要事，二蜜斯还是不要在难堪我了。”

纪晴岚闻言，只好松开了洛雨寒的手，目送着她拜别，可心却始终半悬在空中，实在难安。

“好好好，算我怕了您了，我坐着不动，总行了吧？”纪晴岚嘟起嘴，立时将脸扭向一旁。

洛雨寒点了下头，随即回身，躬身见礼道：“见过程……”

纪昀指向那名中年男人，缓声先容着：“雨寒，这位是文渊阁大学士，程颐，程大人。”

卓文清拍下纪晴岚的手，忍不住嗔了她一眼，方道：“你听话，先回房去，你爹有事要找雨寒相商。”回过甚来，对上洛雨寒那双轻柔如水的眼眸，淡道：“有小我想见见你，你随我来。”

纪晴岚目光从门匾上收回，凝睇着洛雨寒，不由迷惑：“雨寒……？”

洛雨寒浅浅一笑，悄无声气地将眼中的阴霾扫去：“出来吧。”便不再多说，先行进入府中。

“嗯。”

卓文平淡淡地开口：“再过一个时候我们就到家了，你就不能循分一点么？”

纪晴岚刚抽出一半的手，立时便被那只柔嫩温热的手给抓了归去，不由得又握紧了些。

她微启双唇，似是有话要说，可洛雨寒等了她半晌，她不但一句话也没说，反而神采越来越丢脸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