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锦暖和地笑了笑：“我又何尝不是呢？听着老太太讲畴昔的事，总能让我有种统统都没有变的感受。”

程颐忙道：“可她不是遥儿，她是……！”

话音刚落，素锦猛地止住脚步。

秋风拂过枝叶，收回了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
纪青凡没推测纪晴岚会禁止他，呆愣原地，手却还是在空中伸着。

明显现在，并不是深冬啊，如何会……这么冷呢？

好冷。不管是身，还是心，都好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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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灵珊跟着程颢的目光望去，唇角仍然挂着浅浅的笑：“寒儿昨个返来得有些晚，便没来得及给爷爷您存候，我今儿就早早地把她给带来了。”

此一别，便是长生不见。那一抹清丽的身影，就如许雕刻在内心，成为了一道永不消逝的伤疤。

洛雨寒关好木窗后，回身走回到床边，低眸瞧着正在熟睡的老太太，眉眼间染上了一抹和顺笑意。

“你……！”闻言，程颢的身子不由颤了颤，下认识地退后了一步。

程灵珊见状，将桌上的茶杯又向程颢递了递，含笑道：“爷爷，这是寒儿亲身为您筹办的参茶，抵消弭颓废最好了，您尝尝。”

洛雨寒深吸了口气，极力平复着心中的冲动，缓缓开口：“你可知我娘亲当年，为何会分开程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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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晴岚深深地叹了口气：“世人只知对牛操琴，却不知我现在是在对雕谈情。”她手臂一递，雕儿扑了扑双翅，低鸣一声后便如剑普通飞向空中。

“爷爷才没老呢，爷爷还要陪在珊儿身边好多年，还要看着珊儿生下重孙，到时候就让这孩子跟着爷爷，由爷爷您亲身教诲，想必他日必成大器。”

绵绵细雨，仿佛丝绸，从天而降。这场毫无前兆的雨，令洛雨寒有些措手不及，只好临时呆在一处屋檐下避雨。手里的药碗尚且温热，却不知雨何时会停。洛雨寒开端堕入踌躇，是冒雨跑归去，还是等着雨停……

接着，只听程颢冷冷隧道：“程雪遥不尊女训，不守妇道，未婚先孕，怀上了别人的孩子，她另有甚么资格做我程家人？我程家几代皆是读书人，前后更是出过两代帝师，立名朝堂，是名符实在的书香家世，一向都是清明净白，从无污点，却不想呈现了程雪遥这个废弛家声的女子！若此事传了出去，叫我身后如何面对列祖列祖，我程家将来又何故安身？”

出了书房，刚巧与刚从厨房那边过来的素锦打了个照面。素锦见洛雨寒是从程颢的书房里走出来的，眼底瞬时闪过一丝惊奇，随即规复了原状，浅笑着对洛雨寒简朴地见礼。洛雨寒点了点头，面色如常，问道：“锦姨，你这是拿药去给太奶奶喝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