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蜜斯,您给我们的帐本,前面的账没有题目,可背面的账倒是对不上的,的确就像…”顾掌柜紧皱着眉,一把合住帐本道,“的确就像小孩子胡乱画的!”
店里装修满是我的主张,入口处除了上好的青石板外每隔一步修了五个尺宽的小水池,池中让人做了丝绢的莲花与莲叶,池上负着当时极其高贵的玻璃,自上而下能清楚的看着一池池水与栩栩如生的莲。――意在步步生莲。
顾掌柜没推测我如此等闲的就承认了,一时候惊得合不拢嘴,陈赵严三人顿时忿忿起来,拍案而起道,“小孩子做的东西怎能如此呈上风雅之堂?你们清楚是欺人太过!”说完便冲要上来讨个说法,达楞立时站起,如铁塔般的身子加上凶恶的模样,那三人刹时没了气势。
我掩嘴呵呵笑道,“三位掌柜都是做掌柜几十年的人,要说经历,怕是远超顾掌柜吧,如果心无旁骛如何瞧不出这小孩子的把戏呢?”话音未落,我的眼神更加冷厉起来。“只是,你们三位心都不在这本账册上,天然是瞧不出以是然了。你们三位,恕不远送。”
正在此时,云舒在侧问道,“蜜斯,竹叶青的茶具还要送下去么?”
我长长的长长的吁出一口气,与墨迹云舒相视一笑――顾之言在西安城里早是个香饽饽,想请他的店不是一两家,但也每一家敢给他掌柜之位,久而久之顾之言竟有了种怀才不遇的孤傲感。可巧在,他暮年在长德兴被人欺负时拉了他一把,今后,顾之言就把刘明当作拯救仇人普通。此番,顾之言能来大安闲,刘明天然功不成没。可顾之言出去应工以后如何能留住他,实在费了我一番脑筋,也才有了前面的一系列事情。大安闲装潢奢丽,意在奉告他,大安闲气力不低;云舒云卷一身服饰不比平凡人家正儿八经的蜜斯差,意在奉告他大安闲待下人从不苛待;账册之事,意在奉告他顾之言要比很多人更加优良,大安闲更能发明他的好处,阐扬他的好处!――扇骨上垂着的快意络轻柔的滑过我的指缝,那样的温馨感,令我笑容如花。
顾掌柜的脸一下子红了,嗫喏着说道,“玉蜜斯您弄错了,我并不是掌柜…我只是长德兴的…”
可当繁华撤退,每当夜深人静时,心底某处还是会酸涩起来…
云舒面露难色,吞吐道,“不是的。岳大人说,蜜斯用不着下来,让我们对付就好,只是知会你一声。”
不过两月余,湘子庙街口一家书屋开张了,匾上写着古朴而苍劲的三个大字――大安闲。
大安闲所利用的统统茶具皆是我请人在耀州定制而成,杯胎薄而坚固,釉面光亮匀静,光彩青幽,呈半透明状,杯内阳雕莲花,非常淡雅。二楼雅间装修更加清雅,地毯之类自是不提,独茶具更加繁丽,以莲花、牡丹、芍药、杜鹃、梅花、玉兰等为雏形,依花为形,请的能工巧匠以玻璃烧制花状杯,不但形似色彩也要附近。更首要的是,凡是在雅间消耗的,都可将茶具带走,作为大安闲的报答之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