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大人过奖了。卑职愧不敢当。”岳钟琪只一抱拳,淡淡的应道。
我怔怔的任他抱着。他热热的气味尽数洒在我脖颈;熟谙的气味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我环绕;俄然间,颈窝里一凉,那阵凉意直直向下,直到流到我胸口却转化为一股打动。一恍忽,我竟也想拥抱他,可也仅仅是一恍忽。我闭上眼,眼中的泪淌出,也收回了举在半空中的手。
我决计没有把话说完,依着她们两人的聪明,天然是明白这瞧起来有着几分纨绔却又浑身寒气的男人是谁。云卷这边听着,面上已是惊奇不已,圆睁着大眼,不由得捂住了嘴。云舒只是初时面露骇怪,转而低垂着头,眸中如同千年的古井,毫无波澜。
“玉儿!我需求你!”胤禛孔殷的拉过我的手,他的掌心不如以往的暖和而是冰冷一片,“我必须归去!福晋传来急信,弘...”
“玉儿!”推搡间,胤禛一个发力,将我又压在身下,双手被他紧紧节制在头顶,往昔的影象如海啸般将我囊括淹没,我呆呆的躺在他身下,竟不敢有半点动静。胤禛只看着我,我的惊骇、我的麻痹、我强忍的泪尽收眼底,快速他将我紧紧拥入怀里,声音竟有着几分哽咽,“玉儿,别动。让我抱抱你。”
等我返来时,十三阿哥和达楞都不见了。只要胤禛一人在灯影深处,整小我像被浓浓的暗影包裹着,浑身披发着寒凉的气味。我摒退了云舒云卷,缓缓至他身边。胤禛一手支着额头,另一手搁在膝头紧紧攥着,手背上的青筋清楚可见。桌上倒扣着一封信,满满的一页墨迹。
“岳大人真乃男人也。”未等我醒神,胤禛已拉开房门居高临下的乜着岳钟琪,我仓猝跟出去,但被胤禛伸臂挡在身后,“不过,谁奉告过你玉儿是未嫁之身?”
“猖獗!”岳钟琪碰上这么个不冷不热的钉子,再加上不晓得我的安危,更是火气上涌,“即知楼上乃未嫁女子内室,贵主如何能在里逗留逾夜?不怕一时毁了人家女人闺誉么?”
胤禛扬起脸微浅笑着,他一抬手,腔调还是冷傲,“都起来吧。”说完,一把拉过我的手紧紧的攥着回身往楼下走,我边被他拖着走边想将手摆脱出来,我越挣扎他越攥的紧,愤怒之下我抬指用指甲掐他。胤禛虽吃痛,但手底下的劲并未松,反手将我手指握住,随后丢过来个刻毒的眼神,他薄唇轻起,带着几分阴鸷道,“别觉得这儿不是都城就由着你造反!你如果想要岳钟琪平安然安出了这门就别违着我的心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