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着秋香,把你的脏手拿开。”
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别人如此服侍着,莫西西舒舒畅服的躺在木桶里,任由丫环们又是往她身上泼花瓣雨,又是倒羊奶的。
没有人答复,除了吼怒的冷风。
莫澜和管事的面面相觑了好久,同时大吼了一声。
“这鬼处所,莫非就没有生火的处所吗?”
在木桶里浸泡了三次被捞出来的莫西西,浑身酥软,有力的坐着,任由她们折腾。
莫西西睡了一觉醒来后,发明从上到下都被折腾过了,还披发着淡淡的暗香。
莫西西瞧见冷宫大门处高挂着一盏灯笼,壮着胆量敲了门。
“老爷,你可要为我们未出世的儿子做主啊!”
莫澜气的上气不接下气,差点背畴昔。
“甚么?”
管事的直点头,也没在乎到下达号令的不是莫澜,而是莫西西。
“头发多洗几遍,多用点香料。发梢枯黄,多剪掉一点。”
“好臭啊!”
镜子里的女人明眸皓齿,肌肤光滑细致,青丝如云。
叶柔吃紧赶来,挑了件最时新的挑花薄纱裙,又挑了一支金簪一支银簪,一同塞到了春香的手里。
“这镜子里的女人,谁啊?”
莫西西拿了一只空杯倒了一口茶,咕噜咕噜的喝起来了,淑女形象毁于一旦。
莫西西将羊毫放了下来,把玩动手中散开的绳索,做了个勒脖子的行动。
马车停下了,莫西西被丢在了冷宫门口。
不幸莫西西穿的薄弱,在北风里冻得瑟瑟颤栗。
兰绣娘依偎在莫澜的怀里,哭的是梨花带雨。
“爹爹好歹也是一国的宰相,如何一点判定力都没有?我如果真想对三姨娘动手,还能这么快就让你抓到把柄吗?”
“我的小祖宗啊!你可得忍住,千万不能吐在马车上啊!”
莫澜和顺的擦拭了一下兰绣娘的脸,神情却很凝重。
“都快一个时候了,四蜜斯还没好吗?”
“爹爹如果感觉这些过期了的布,压在箱底如果能生出银两的话,干脆放个十五年好了。”
“公公,还没有到皇宫吗?”
秋香的手还没搭到莫西西的肩膀上,就被她狠狠地甩开来了。
“别哭,没事的,孩子今后还会有的。”
一时候沉寂无声,莫西西看到了莫澜眼底的惊奇与防备。
公公越看这相府的四蜜斯越是不扎眼,长相平平,举止卤莽,穿戴丢脸。真不晓得皇上是如何想的,竟然会召她入宫!
“还在。”
“底粉色彩太深,换淡一点的。胭脂别抹嘴上,涂在两颊上。脖子上手上都要抹上粉,记得涂均匀一点。”
“跪下!”
莫西西转悠了一圈也没捡到一根柴火,还滑进了泉里。
“不是别人,就是四蜜斯啊!”
莫西西怀里不知何时揣了一支羊毫笔,锋利的笔尖直指莫澜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