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义沉默不语。

鹅毛般的雪纷繁扬扬，给大地披上一层银装素裹。

素岚勉强冲她笑笑：“菁丫头的病确是好了，过几日不是金州城的庙会么？她又与菁丫头看热烈去了。”

陆修琰不测她竟然这般等闲地便肯归去，只也未几想，与她联袂走了出去。

“……想来王爷又陪着王妃回娘家了。”

“我不怕，我要去见她！”

“……这老秦家必是祖坟冒青烟了，才气将女人嫁到端王府。”

“那又关怡昌长公主甚么事？”长英不解。

长义又是一阵沉默。

翌日一早，秦若蕖便催着他让他带她去看青玉，因昨晚便命人筹办安妥，陆修琰也不再迟延，扬声让人筹办车驾，亲身陪着她往青玉养伤之处而去。

长英盯着他，一字一顿地问：“是怡昌长公主，对不？”

长英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
素岚如蒙大赦般赶紧退了出去。

长义嘲笑道：“太妃频频对王爷的不满及干与，终究都会不了了之，你觉得这是谁的功绩？还不是因为怡昌长公主从中规劝。再加上皇上对这独一的胞妹甚为宠嬖，倘使长公主与王爷对峙，再加上太妃从中作梗，你觉得皇上终究会偏帮何人？”

陆修琰牵着她在榻上坐下。

进得屋内，便见内里摆着一张广大的架子床，透过纱帐模糊可见床上躺着一名女子。

长英愣了愣，明显对这些秘事一无所知。

这借口实在烂了些……

“不怕，陆修琰，我要去见她，现在便要去，你带我去好不好？”她软软地求。

“这是如何回事啊？关老沈家甚么事啊？”

“你如果为了王爷好，便当甚么也没有产生过。”

“我晓得王爷为了王妃一向不肯放弃清查此事，可我明显白白地奉告你，便是父亲，也毫不会情愿让王爷与怡昌长公主生出哪怕一点嫌隙！”长义盯着他的眼睛，沉声道。

崔垂白叟的宅子……竟将青玉安设在前青衣卫首级崔垂白叟的宅子里，可见背后重创了青玉的绝非等闲人物。

***

她透着薄薄的纱帐望出来，公然见青玉安然地躺在内里，虽瞧来神采有些惨白，可那轻缓的呼吸声倒是那样的清楚可闻。

长远的影象排山倒海般朝她澎湃袭来，她紧紧地抱着脑袋，一张脏兮兮的脸尽是痛苦……

秦若蕖想了想便也同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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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父皇早些年赐给崔垂白叟的宅子……”说到此，陆修琰方蓦地想起，刚才仿佛不见长英。

“她的病会感染么？”秦若蕖皱着眉头问。

她张张嘴欲再问，可不知怎的脑筋俄然变得一片空缺，想问的话如何也记不起来了，唯有挠挠耳根，憨憨隧道：“既如此，那我们便归去吧！”

说罢，他回身便要分开，刚跨出一步，便被长义死死地扯着他的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