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若蕖扫了一眼,还将来得及开口说话,忽见柜台后的帘子被人掀起,下一刻,一名年约三十来岁,身着蓝衣的女子便走了出来,朝她恭敬地行了礼,道:“这位夫人,我家老夫人有请!”
一言既了,也不再看那对主仆的神采,快步分开。
秦若蕖心中微动,脸上却不显分毫:“老夫人请讲。”
两人说谈笑笑地进了屋,直到见素岚回身进了里间,秦若蕖方问在屋内清算的青玉:“岚姨这是如何了?”
“才不是,人家说的是实话。”
秦若蕖缓缓对上她的视野,不紧不慢隧道:“只怕是要让老夫人绝望了。”
青玉点点头。
“岚姨?”她喊了几声不见对方反应,只得猜疑上前,轻拉了拉她的袖口。
“尽会说好听话哄我欢畅!”
“阿蕖,你可曾想过,岚姨的出身或许并不简朴。”
那女子又朝她福了福身,这才领着她往店里后堂而去。
秦若蕖心口一跳,下认识地望向素岚,却见素岚神采一白,冷冷隧道:“有其母自有其女,我觉得夫人您二十年前便已经明白了。”
青玉见状,不动声色地上前半步,紧紧地将秦若蕖护在身侧,就怕对方会对自家王妃倒霉。
她又如何能够不清楚她的岚姨并非平常女子,只是不肯去穷究罢了。
岚姨公然出身不凡,原是大户人家的女人,只不知为何会流落到了娘切身边。只瞧她方才的表示,似是与那唐老夫人有些不当,到底是甚么了不得的原因,才让她们母女如此……
人间上果然有如此类似之人!若非春秋不对,她都几乎思疑面前这位锦衣华服的女子是素岚。
“你……是唐老夫人?”
陆修琰佳耦的到来,让本已了无生趣,一心求死的秦季勋一扫以往的颓废,对娇娇软软的外孙女更是疼到骨子里。
这段孽债,到底是谁欠了谁?
秦若蕖心中对她与素岚的干系到底存疑,也不在乎她的态度,遂鄙人首的太师椅上落了座。
“……我身无分文晕倒在庙前,是你娘亲救了我,当时我已无去处,便哀告你娘收下我,我愿为奴为婢服侍她平生,你娘拗我不过,又怜我孤苦无依,遂将我留在了府中,只始终分歧意我卖身。素岚此名,是我本身取的,只因你娘身边服侍的丫头名字中均含‘素’字。而‘岚’,则是我父亲为我取的奶名。”素岚轻拭了拭颊上泪水,哑声道。
“如何了?”秦若蕖发觉他的行动,抬眸问。
“老身请夫人来,是为了一事。”唐老夫人开门见山。
“当时我一见那位夫人,便筹算让岚姨看看,没想到岚姨俄然便拉着我吃紧忙忙分开了。我问她但是出甚么事了,她偏又说甚么也没有,奇奇特怪的。”青玉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