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再也忍不住,猛地起家冲出了门,直往大厅方向跑去。
“再者,她之脾气,王爷想必有所体味,纯真少虑,不谙世事,必学不来与人周旋、摆布逢缘,又怎与各府命妇、大师夫人打交道?更不必说宫中朱紫。她虽偶然,旁人一定偶然,明枪暗箭,防不堪防,王爷政事繁忙,又能顾及很多少?”
天涯垂垂出现鱼肚白,晨光初现,映得林间叶上晶莹的露水一闪一闪,收回一道道斑斓的光。
‘秦若蕖’总算对劲了,伸手将她拉了上去。
不知怎的便想到府中生变的那一晚,虽是家中大家三缄其口,但她亦多少听到些风言风语,模糊是四mm发明了前四婶娘之死与大伯父有关。只是她始终不信赖,毕竟四mm的缺心眼少根筋在府中是人尽皆知的。
端王怎会到此处来?眼神微闪,心中微动,她想了想,提着裙摆追着阿谁矗立的身影而去……
听她提及阿谁负心人,秦二娘鼻子又是一酸,眼中当即含了泪水。
“……听到了。”秦若蕖缓慢抬眸望了他一眼,又再低下头去糯糯隧道。
用早膳时,她仍有些不成置信,切磋的目光不竭地落到正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米粥的秦若蕖身上。
“哥哥。”
俄然,一道身影从厅门走出,她愣了愣,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随,直到那人转了个弯,她方惊觉对方竟是端王。
“要活要活,我不想死。”她忙道。
陆修琰不觉得忤,满脸朴拙,语气诚心:“我也是那句话,‘三千弱水,独取这一瓢’。”
“要么你就给我擦干眼泪收回哀音,要么你就给我死得干脆些!不就一个嫌贫爱富攀高枝的臭男人么?没了就没了,没了是你宿世修来的福分,有本领你就挺直腰板,争气些,将来让他哭着跪着来求你!”
不管是真是假,还是躲着些她为好。
福伯与良安的小声对话传入她耳中,她愣了愣。
顿了顿,他正色道:“我愿倾统统,只为迎娶若蕖为原配老婆,她既为吾妻,亦即朝廷端亲王妃,只要各府命妇、大师夫人尊她敬她,又哪需她细思周旋?再者,我虽鄙人,亦知男儿立于六合,应能许妻儿一方安稳无忧,又怎能答应旁人欺她辱她?”
她神采顿时一变,扶着窗棂的手不断地颤抖。
“比起活活摔死,没了个卑鄙小人又算得了甚么。”秦二娘苦笑。
“你倒还不算是无药可救。”‘秦若蕖’冷哼一声,脱手替她松了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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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是跟着秦若蕖而来的秦二娘,见她忽地行经大厅窗边时停了脚步,天然也不好上前,只能离得远远地察看对方的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