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就算是黑了也一样那么都雅!”秦女人捧着面庞,眼睛亮得像是能照亮贰心底每一处角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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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爷他……他在荷池沁芳亭等你。”
……
秦若蕖的回应从远处飘来,素岚听得直想感喟。
“……酒肉小和尚传闻我要搬走,硬是拉着不准,他的几位徒孙劝了又劝都劝他不动,哪怕抬出了无嗔大师都不管用,没体例,我只能奉求几位徒弟代为禀报方丈大师,准他让酒肉小和尚跟我到新家里住上几日。”
“那是屋顶漏水,屋顶漏水!!”气急废弛的声音完整粉碎了对方宝相寂静的形象。
秦季勋胸口一窒,看着面前仰着一张红彤彤面庞的女儿,那双敞亮的杏眸眨巴眨巴几下,愈发显得灿烂夺目。
他低低地叹了口气,将书案上的锦盒递到她跟前,哑声道:“这是侯爷留下的订婚信物,乃是故老太君留给外孙媳妇之物。”
“……我该走了,你好生在家里等着,等着我来迎娶你。”低低地扔下这一句,他终究依依不舍地迈开了步子。
“大师兄。”忽觉衣角被人揪住,他低头一望,便对上一张仰着的小脸。
很久,他固执她的手重声问:“那凤簪你可收到了?”
陆修琰心尖轻颤,仿佛有根奸刁的羽毛在里头悄悄地扫啊扫,痒痒的,酥酥麻麻的。他望向她的眼神愈发的和顺缠绵,柔到似是能滴得出水来。
“你不知,那几日我都不敢出门,怕丢人,哥哥真的过分度了!”秦若蕖用力点了点头,以示对兄长卑败行动的激烈不满。
“大师兄,无色、无色最喜好大师兄了……”小家伙别扭地绞着袖口。
“你倒是走慢些,谨慎摔着!”素岚在她身后大声叮嘱。
这丫头,当真是一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了!
秦若蕖眼睛眨啊眨,亮晶晶的,看得贰心脏‘扑通扑通’直跳个不断,却俄然听她感慨般道:“陆修琰,你真好!”
当然,这当中另有晋宁侯府行事低调知进退、不插手朝中政事的启事地点。
青玉一动不动地望了她半晌,忽地问:“蜜斯,你应当不清楚晋宁侯的身份职位吧?”
她放缓了脚步,有些失神地朝对方走去。
秦若蕖顿时便害臊起来,抽回被他握着的手,捂着面庞瓮声瓮气地答复:“当、当然晓得。”
这般与她同仇敌忾的他,真是好!
言毕也不待他答复,抱着锦盒欢天喜地地迈过了门槛,刚好见兄长劈面走来,顺手便将锦盒往他怀中塞去,仓促地扔下一句:“哥哥先替我拿着,转头我再来取!”
他们虽未曾为官,但亦晓得今上对晋宁侯甚是恭敬,更加上懿惠皇后的干系,晋宁侯府于他来讲,说是母族亦不为过。
端王请最为恭敬的长辈上门求亲,足以看出他对女儿/mm的看重,而晋宁侯的插手,亦是堵住了攸攸之口。